李震生做了十幾年生意,論起生意經,論起對人心的把控,比李老三夫妻可是厲害太多了。
一番話說下來,別說李老三夫妻受教,就是李老二和陶紅英,還有佳音都是受益良多。
特別是佳音,心裡忍不住替大伯可惜。
若不是王家下黑手,斷了他的青雲路,如今怕是朝堂上也有大伯的一席之地……
眾人商量妥當,扭頭一看佳音坐在椅子上,託著下巴,肥嘟嘟的小臉上滿滿都是惋惜之色,就忍不住笑起來。
李震生捏捏小侄女的臉蛋,說道:“福妞兒,你三伯這次可是承了周院長的人情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兩棵花兒做謝禮啊?”
佳音趕緊點頭應了下來,為了支援老孃的私房菜生意,她的空間裡如今可是攢了不少好花。
大半都是侯府大管家幫忙搜羅的,有些送來的時候半死不活,有些隻是花根兒,有些隻是種子。
但苗圃一如既往地的給力,如今這些花都已經長的繁茂,一排排花盆放在空間小院的後園裡,她時不時還要澆水養一養,累的半死。
如今送出去兩盆,她還能輕鬆一點兒。
這般想著,她就拍著胸脯大包大攬,“三伯放心,要什麼花花,就有什麼花花!”
李老三揉揉小侄女的頭發,笑道:“好,等三伯打聽一下,到時候讓你家歡哥哥回來取。若是沒有,你也別著急,三伯再想辦法!”
“嗯!嗯!”佳音笑嘻嘻,抱了三伯的大腿撒嬌,“三伯最好了。”
李老三蹲身背了小侄女,打算到院裡溜達兩圈兒,消消食兒。
李老二看的驚奇,忍不住問道:“福妞兒什麼時候同三弟這麼親近了?”
“哼,一直都親啊!”
走到門口的爺倆兒幾乎一同開口反駁,惹得李老二和眾人都是笑起來……
第二日一早,李老三夫妻就要回去洛安了。
李老太惦記馬上要考童生的孫子,也想帶孫女去散散心,就囑咐兒子兒媳道:“聽說書院那邊要安排學子們考童生了?家仁原本在俊陽時候就該考童生了,可惜那年大旱,朝堂上也是亂糟糟,後來更是直接遷都了,耽誤他到如今才考。
“家仁學了幾年,想必這童生會考的很容易,但你們還是要多照看一些。過個三五日,村裡春耕都忙完了,我就帶福妞兒過去住一段。”
“好啊,娘。您和福妞兒最好早些去,再帶著紅英。”趙玉茹笑道,“我們第一次張羅這麼大生意,心裡沒底,就盼著娘去給我們坐鎮。”
“別這麼說,哪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啊?你們兩口子最是穩重謹慎的,什麼事都能做好,娘去也就是多嘮叨幾句罷了!”李老太拍拍兒子兒媳,攆他們趕緊趕路。
佳音也是,抱抱三伯,抱抱三伯孃,愉快揮著小胖手。
李老三夫妻也笑了,揮手回應。
碰巧這個時候,瓊嫂子坐了馬車過來送東西,同李老三夫妻打個招呼就錯身而過。
瓊嫂子往下搬了不少雞魚肉蛋,惹得李老太嗔怪道:“瑾柔怎麼又送這麼多東西過來?”
瓊嫂子笑著回答道:“我們夫人說莊子裡春耕,忙的暫時過不來,所以送點兒吃的,給家裡人補補身體。春耕辛苦,吃好才有力氣幹活。”
李老太知道這就是藉口,畢竟李家如今哪有一個需要下地幹活兒的啊?!
老大、家歡和陶紅英基本都在城裡酒樓,老三兩口子帶著孩子們在洛安,老四在碼頭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