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賞風賞景的當歸正想著離去,卻不成想,人群中央竟有人喊出來張洞靈的名字,這一下便感覺不對勁,當歸急急忙忙的推開外圍人群,由於年歲較小,個子不高身子不大,很容易便擠了進去。
剛剛探出頭去,便見得場中分派為兩撥,左邊為首的是一名青色道袍內門子弟,身後跟著一幫雜七雜八的記名弟子,正中央麻子臉的少年,腳踩著張洞靈的腦袋,笑嘻嘻的向周圍拱手,右邊一群的內門弟子雙手抱胸,也不組織,就在一旁冷眼觀看著。
當歸見此場景,怒從心中起,靈力灌注腳下,一個飛身踹到麻子臉的腰部,後者向前一撲,飛了足有三米,倒在地上沒了聲響,一擊得手的當歸,趁著腳下靈力還未耗盡,撲身閃了過去。
“住手!”張洞靈爬起身來拉住了當歸,“這是我和他的挑戰,你別動手!”
當歸看著嘴角泛血,渾身佈滿鞋印的張洞靈,眼睛一熱,像是發了瘋一般向那麻子臉衝去。
張洞靈身上有傷,一把沒拉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當歸撲到在麻子臉身上,拳如雨水般向下落去,本昏厥過去的麻子臉,吃痛醒了過來,二人扭打在一起。
砰!
“那裡來的野孩子?”左邊為首的內門弟子一腳踹倒當歸,扶起了麻子臉。
“趙哥……多謝……”麻子臉捂著腰胸道謝,趙仁行擺了擺說道:“先到一邊兒去,我教訓教訓趙哥不收規矩的野孩子。”
麻子臉被趙仁行身後的記名弟子扶到一邊,張洞靈見勢不對,向身後那群內門弟子看去,可得到的卻是一絲絲的不屑,以及冷漠。
“哼!沒聽說過門內比試,外人不得插手嗎?”眾人向上望去,一個坐在靈鶴上的少女指著當歸說道,此話一出,圍在周圍的人群便低聲耳語了起來。
當歸捱了一腳,躺在了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可聽到靈鶴上的少女說話,他還是忍不住說道:“誰讓他欺負我朋友!”
“當歸別說了,是我技不如人!”張洞靈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到了當歸身前,“是我先向麻子臉挑戰,和他沒關係,咱們接著來!”
趙仁行冷哼一聲,指著頭上的靈鶴少女說道:“秦月師妹說的對,你們壞了規矩,還來個屁!”
“就是!來個屁!”
“壞了規矩還想著公平打鬥?做夢呢吧!”
“就應該讓長老罰你面壁思過!”
周圍的人群接著趙仁行的話叫囂著,當歸看著激起群憤,躺在地上不知所措,只是想著爬起身子,再來一戰,可趙仁行那一腳傳來的靈力,在體內震盪經脈,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張大哥本就修行沒有多長時間,你們找他挑戰,本就是不公平!”
張洞靈用眼神向那群內門弟子求救,這是他三月以來結交的好友,沒成想此刻他落難,竟無一人伸出援手,當下嘆氣一聲,說道:“確實有失公平,若是……”還想著說等我修煉一番再來挑戰,可趙仁行卻不給他機會,一巴掌將他扇到在一邊,哼都沒哼一聲,便暈死了過去。
“張大哥!”
“一天天的在想什麼?”趙仁行扇飛張洞靈,一腳踩在正掙扎起身的當歸臉上,“是你那張大哥率先挑戰我等,沒成想我派了一個記名弟子他都打不過,你說這不公平,可你一邊破壞規矩一邊打我的人,你對我公平嗎?”
當歸被踩在腳說不出話,雙手使勁扣撓著趙仁行的大腳,可奈何此刻靈力用不上,身體也沒勁兒,怎麼著也沒辦法搬開這如山嶽般的大腳。
“趙師兄說那麼多幹甚,打上一頓便記得規矩了。”坐在靈鶴上的秦月冷哼道。
“是啊趙師兄,給我報仇,廢了他!”麻子臉被同伴扶著,捱了一腳偷襲,也是極為生氣。
“廢了他!”“給他點顏色!”“趙師兄教教他規矩!”
人群激憤,都對這新來的小子破壞規矩的行為不喜,入門這麼長時間,哪見過有新人敢如此囂張的,不合群的刺頭也不是沒有,至少人家修為實力高,這等十來歲的娃娃,能有什麼資格破壞規矩。
“聽見沒,他們都讓我揍你一頓”趙仁行笑了笑,彎下腰用僅當歸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破壞規矩沒什麼,只是你太弱了,小弟弟!”
砰!
趙仁行毫不手下留情,一腳便將當歸踹到了人群外,而後悠然渡著步子,晃晃悠悠的走向了當歸,右手指尖靈力凝聚,看樣子,竟然真的想要廢掉當歸。
“還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