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懷柔是個自律到可怕的女子,至少在莫小河眼裡是如此。
她的神經如同戰爭中的軍人,時刻緊繃。
當第一道晨曦衝破地平線,天灰濛濛,大多數人仍沉迷於睡夢之時,耿懷柔便條件反射式睜眼,然後猛地起身,以極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日日如此。
接著便是運動一個時辰。這不是修煉,不用魂力,她僅以肉體運動,這用耿懷柔自己的話說,叫做生命在於運動,要時刻運動,以便時刻保持自己清醒的頭腦,以及昂揚的鬥志。
洗漱運動完畢,耿懷柔馬不停蹄,開始劈柴、起火,並弄三餐,她從不吃肉,僅吃素。如一頭荒野中食物緊缺的獵狼,她吃飯十分仔細,每一口糧食,都會仔細咀嚼多下,確保所有事務已嚼碎,才會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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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如往常般,當耿懷柔已經洗漱運動完畢,做好了早飯並且吃了七分飽,莫小河才朦朧睜開眼。
不約不同,在莫小河睜眼同時,閉目打坐的耿懷柔也同時睜眼,然後立馬起身,化作微風消失,半餉後端出一盆水,提著毛巾,開始替莫小河洗漱,然後喂後者吃飯。
這時候的耿懷柔由於早上剛運動完畢,只穿緊身的睡衣。
她的身材十分苗條。雙腿細長,與身高比例完美契合;上身粗細剛好,沒有哪怕半絲的贅肉;白皙脖頸如天鵝一般。
若說血夯的身材是帶著妖嬈的嫵媚。
那麼耿懷柔的身材,便如同藝術家精心雕刻出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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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幫莫小河洗漱的時候,耿懷柔都是一言不發,擦洗完畢,她便十分乾淨利落的轉身,抬步,走開,然後盤腿打坐,口含魂石,閉目,開始修煉。
不知是隨意之下產生的巧合,亦或是有人故意為之...耿懷柔就坐在莫小河正前方,並且與莫小河雙臉相對。
所以莫小河一整天都會看到這幅雕像般完美的身材...該看見的地方都看見了,不該看見的地方半點沒看見。
微風扶起眼前人黑髮的時候,或者不扶起的時候,確實有點美。
越看越覺得美。
當然比起小師姐還差那麼一點點,雖然莫小河就是不知差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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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河洗漱完畢吃好飯,已經臨近中午。烈日透過層層樹木,在道道山峰見來回折射,遁入幽谷的時候,光線的溫度稀薄而適宜,如深入了湖底的照明燈,淡開了,向四周反射,斑斕如夢。
正午時分,耿懷柔準時第二次睜眼,依舊是如臨大敵般,條件發射性的猛地起身, 像一個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轉身,握刀,劈柴,接著起火,開始弄午餐。
耿懷柔弄的早餐,僅是些野外摘些野果,外加些許水煮花生;午飯是大米,土豆,外加一個蘋果。
習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莫小河連吃幾日素菜,不見葷食,頓時覺得有些反胃,但身子又動不了,也說不了話,只能悶著臉嗚嗚嗚之聲表示抗議。
耿懷柔撇過臉來,蹙著眉頭疑惑道,“你又要憋不住了,要拉.屎?”
莫小河縱使身為鍛體者,體格強悍,但畢竟是凡體,並非神人,總會有憋不住排洩物的事物,這幾日他拉了好幾趟,都是耿懷柔幫忙把屎把尿擦洗屁股。
耿懷柔說著,便要上前給莫小河脫褲子。
莫小河左右轉動著眼珠子,悶著嘴嗚了兩聲表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