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將所有修行者強行納入神閣之中,並且將天書內入定及以上的所有修行方法全部抹除,普通人便再難接觸到修行一道,除非能入神閣。
而大夏人想入神閣,要麼是家中有一人得道。要麼,得須是天賦異稟,還得有胖子張則這般逆天的狗屎運。
漠族則不同,漠族人手一本完本天書,並且靈石可在市場上買賣。因此在漠族,只要夠勤奮,有天賦,就能夠有習武修行的機會。
最重要的,漠族舉全國之力成立煉體堂。天賦出眾的年輕人,可進入煉體堂,免費接受名師指導。
百年來的屈辱與仇恨也讓漠族的近幾代年輕人鬥志昂揚。
種種原因之下,漠族誕生了不少的年輕強者。並且他們的年輕強者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幾乎每一個都去邊疆歷練過。
時非便是這些漠族年輕人中其中一個。
他祖父和父親原都是漠族長老...祖父時海在百年前遭清風所殺,也便是張則的四師兄所殺。
十一年前其父親時流決心報仇,因此與清風決鬥....也死在了清風的手下。
父親戰死之日,不過四歲的時非便立了誓...他這輩子的命,只會留給清風,只會留給大夏。
...
“來,我陪你喝。”
時非從從群了衝了出來。
他望著眼前趾氣高揚的張則,他努力地在記清在場每一位大夏人的臉。
在場的大夏人很多,足足七十六為,幾乎把一十七位漠族人給團團圍了住,但時非很平靜,他很自信,“張先生給臉,請我們喝酒,我們當然不能拒絕。只是漠族人喝酒有個規矩,誰先喝倒了,誰就把命留在這。”
時非八歲從軍,九歲便獨自去了與大夏遙遙相對的邊疆,以獵殺大夏軍人為生....若論修為,他或許比不上張則,但要論博命的勇氣與喝酒的肚量,他自信在場的所有大夏娃娃兒都不是他對手。
時非年紀不過十五,但他有一種奇怪的氣場,他站了出來,在場的漠族年輕人,便往他身上望了過來。
就連帶頭的李莫也靜靜站在他身後,她靜靜地看著比她小三歲的時非,看著這道寬闊肩膀,她感覺十分安心。
沒有人認為時非是在胡鬧,因此沒有人阻止。
胖子張則依然腦袋下巴都朝天,手插褲兜,小眼睛往下瞄著比他矮一個頭的時非...但他只是看著,並沒有說話。
因為胖子張則不知道該說什麼,要現在喊對方打架,他感覺不對。要是真答應下來,和對方喝上一場,他感覺這樣做更不對。
他看著時非的眼睛,那雙眼睛沒有狼那般兇狠,也沒有老虎那般輕蔑,沒有獅子那麼兇狠...這雙眼睛很小、很平靜,平靜得如深海的表面,但卻深不可測。
他能感受到眼前年輕人身上暴虐嗜血的氣息。
張則真覺得眼前這個小夥子真的會弄死他。雖然他始終相信,沒有人是不怕死的,怕死是人的天性,因此只要自己時時刻刻都足夠兇,就不會存在碰上那種不要命之人的萬一。
但是眼前這個小夥子,會不會就是哪個萬一呢?張則很猶豫。
所以張則不敢說話了。
....
現今的張則地位與眾不同,他不說話,自然有人替他說。
他身後的鰲遊學著他,也手插褲兜,腦袋下巴都朝天,只有眼睛往下瞄人,他從張則身後探出半個兇巴巴的腦袋來,喊道,“你是哪來的崽子?說比命就比命,誰跟你比?夏真人的親傳弟子的命,是你這鄉巴佬的命能抵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