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起上!”
一貫脾氣極好,無論胖子如何打罵都不會生氣的鰲遊也憤慨不已,“則哥!出去打吧!大不了咱們就被揍一頓!晾他們也不敢下死手。”
胖子反倒吹出一口煙來,“急啥,好漢不吃眼前虧..被人罵兩句,又死不了。出去他們人多,被打得疼啊。”
這胖子其實也明白。人數上比起來,四國雖有上百人,但大夏也有七十六人,真個擺開陣仗,人數上也不算少太多。
但不一樣事..這些年頭大夏歌舞昇平,這些所謂的神閣天才,其實都是蠢材,大多是都是入聖初期,甚至有些人虛空真力還是無形的,出去就捱打的份。
而對面的四國年輕人,境界狗不說,哪個不是自小打架打過來的狠角色?
且不說這些,即便四國年輕人不全上...時非、堯依、南宮竹、還有盛族那個紅頭髮的年輕,單這四人就可以把這些所謂神閣天才全部打趴下。
“這些人存了心是要合起來欺負咱!”鰲秉不知哪代的子孫鰲遊卻拍著胸口,“咱們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現在不打,進了梨園肯定也要打!倒不如先讓這群畜生見識我們的厲害...我們也有七十六人,拍個錘子!”
胖子仍舊在翹腳吞雲吐霧,當做沒聽見。哪個愛彈石的兔崽子,到底啥時候到啊?
“張則!白虧了你娘生你這麼大個子!膽小如鼠!”
外頭的叫陣的四國人貌似換班了,開始罵娘,罵家人,“你家老爹,是不是生你之前,喝了老鼠藥!生出你這麼個鼠輩!”
神情放鬆的胖子猛然抬頭,耳朵立了起來。
打小時候,胖子在家裡就是天王老子,他說一,陳大娘和張虎從來就不敢說二。
無論要啥,張虎夫妻兩個,便是變賣家產,也得給胖子弄來。
胖子小時候膽小,因此陳大娘和張虎兩人,在十二歲之前,就沒丟過胖子在家哪怕一天。
想起來,張則已經半年沒見爹孃了。
臨走時候,陳大娘泣不成聲,就差點跪在半路上。
沒心沒肺的胖子忽然有些失落...娘這麼善良心軟的一個人....得多想自個啊?
胖子心裡一沉,腦子裡浮現出陳大娘白了頭髮,做飯、洗衣時候都在唸叨自己的畫面。
自個不在,張虎沉默寡言的只會悶頭抽菸,家裡肯定安靜了不少...張虎肯定每天都在嘆氣吧?沒有自個在家揪他頭髮,他會不會不習慣?
“張則!你個沒種的玩意!”
“你沒有種的東西!你老孃肯定是偷漢子生的你!”
胖子的眼睛蹭一下立了起來。
轟隆一聲,胖子高高躍起,破帳而出,一刀劈下。
在陣前罵孃的四國年輕人當場血流成河。
....
遠在大夏腹地河內郡下轄西門縣,十里鎮下十里街。
偷懶在家的漢子張虎蹲在自家門口,抽著旱菸,眯眼吞雲吐霧,滿臉春風得意。
屋內,陳大娘繫著圍裙便洗菜,便衝著屋外喊道,“姓張的。前些日子小則子說要去什麼梨園,這會該到了吧?”
漢子張虎只是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咱小則子從小沒吃過苦,是不會被人打?要不你也趕過去看一下?捱打了你也好幫個忙。”
張虎偷偷衝著屋內白了一眼,沒吱聲。
“姓張的,別偷偷朝我瞪眼了....咱也不是隻疼兒子不愛丈夫的糟心婦人。”屋內的陳大娘沒來由喊道,“前些日子,揹著小則子偷偷藏起來的豬肉,我給燉了,快過來吃吧。這小胖子不在,咱兩可以可勁啃了。”
“姓張的。要不要來點酒慶祝一下啊?”
悶頭的漢子忽然抬頭,裂開嘴傻傻地笑。
隔壁聽著響聲的英大娘忽然就覺得自個的不香了,丟下筷子,甩下來哼了一聲,“這兩夫妻有什麼毛病。一個豬頭一樣的胖子,想他幹啥麼?”
“我家小河子,應該也在那什麼梨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