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倉生將桂林土地上所有資源強勢收於囊中之後,器靈國已經幾百年間沒有戰爭。
而今,又再次迎來了多事之秋。
一者,梨園,提前了幾年開啟,並且器靈國徒弟外的五國,也會有人參加。
二者,一向團結一致的桂林山,有個徒弟霍鍾,負氣離開師門,將要自立門戶。
三者,倉生終於也收下了他此生的最後一個徒弟,十四徒弟莫小河。
並且,桂林山,將成立桂林國。已有上萬狂熱的信徒,聚集在桂林山腳下。
雖隱世多年,但在世人眼中,最有錢,最神秘,也是最年輕的一股力量, 蠢蠢欲動,勢必要再現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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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 ,一望無際的大漠,地上的沙石如同被熱鍋炸完的鋼鐵,灼燒著行人的腳板,火辣辣生疼。
大漠裡有家客棧,就叫做有家客棧,一切化繁為簡,客棧隨意找些竹子搭起幾個涼棚,蓋幾個草屋,便當做是接納客人的去處了。
當然來此地的來客俱些三大勢力僱傭來挖靈石的勞工,乾的是苦力活,粗人一個,不怎麼拘小節。
一群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大抵都光著膀子,只留一條褲衩,躺在樹蔭處的涼棚下,翹著二郎腿大碗喝涼酒,滋著嘴高喊痛快痛快。
便是連婦人家,也只穿貼身衣物,露著肚皮和腿根,打著扇子喝茶,吹著大漠野風,輕聲嬌嗔舒服舒服。
這些個凶神惡煞不拘小節的人,若是手上拿把刀,便能在大漠中央攔路打劫了。
可卻有一道身影,與周圍一切格格不入。
看模樣,這該是個十四五歲左右的青澀少年,粗鞋破布、黑髮凌亂的,倒有幾分莊稼漢的氣質。
不過仔細瞅來,這少年身子肉雖結實,面板卻有些白嫩,尤其是那雙手,手指細長,分明是女人家幹針線活的手,哪裡像是常年下地挖礦的勞苦人。
“小子,你是哪的人,咋跑到這地方來?”
一個額頭長刀疤,滿臉粗厚鬍渣的漢子瞅著不對勁,湊過去招呼道,“看你清秀文俊的,吃得了地下活的苦麼?”
那少年依舊筆直靜坐喝茶,不點頭,不搖頭,更不說話。
“呦呵,這娃娃崽還有點倔氣,不理會老子。”
那大漢嗤笑一聲,招呼朋友一般,將那雙長滿老繭的手耷拉到少年身上,“你斷奶了麼?嘗過女人滋味沒?就敢在這和老子倔?”
那少年也是有脾氣的憨貨,撇過一張俊秀的臉,那雙尖角橢圓的眼微微一動,像瞪人一般。
“喲,娃娃兒脾氣還不小。”那大漢眉毛一立,咋咋呼呼道,“你唬你老子啊。信不信老子一隻手就能把你渾身骨頭掰斷,全塞到屁.眼裡?”
“三兒,別在這裝蒜。”有幾個婦人心善,替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解圍道,“昨晚個在老孃肚皮上,也沒見你有多少力氣。就只敢對個孩子耍威風?”
當然引來周圍男女鬨堂大笑。
在笑聲中還有哐噹一聲巨響。
原來是那被叫做三兒的大漢連人帶凳子,被少年一個擺手,給輕鬆撂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三兒,不咋地啊,栽在一個孩子手裡。”
“三兒,你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