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小黑屋裡,兩人綁好褲頭繩,才驚訝地發現牆壁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器械。
各式各樣的鎖頭,奇怪建築的圖紙,開鎖的鑰匙......
老周忽然在兩人的面前消失,接著他們只感覺周身被一個黑影繚繞,身上的骨骼在一瞬間似乎都被摸索了一遍。
“有這麼一身好的骨頭,還加上過人的頭腦,簡直就是奇才。”
面對毫不掩飾的讚賞,宋池得意道:“哈,我們京州雙雄從小偷雞摸狗......”
王幼雲見他開始口無遮攔,急忙踢了宋池一腳,試探性問道:“你是義父珍的手下?”
老周立住在他們的面前,因為矮了半個頭,微微仰頭笑道:“我現在算是還一個人情,就你們那點偷雞摸狗的本事派不上大用場,現在我教你們空間結構的設計,還有超卓的機關術。”
頓了頓又拿來一個簡構的模型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宋池看著就是一間簡單的宮殿般的建築,不屑道:“這不就是一座宮殿嗎?”
老周伸手再取來一張圖紙,指示解釋道:“這是你說的那個宮殿的構造,叫陵墓,裡面有數不盡的機關構造,凡事你們看見的就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真的,分析能力就不用說了,剛剛我已經見識過,現在你們知道怎麼回事了吧?”
宋王二人才反應過來,知道方國珍並沒有放棄那個寶藏,要他們兩個來學習盜墓的技術,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盯著那讓人心生畏懼的圖形。
圖中就是剛剛那個小模型的剖析,牆壁背後,地面,墓頂,甚至主人的棺材裡都是大小的機關,只要稍微沾上點邊,入墓之人就像面臨千軍萬馬,基本上就是十死無生了。
老周也是知道他們拽著明白裝糊塗,也不說破,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兩人意識到就算知道了白玉蟾留下的寶藏位置,那要下墓必須懂得這種知識,也有意要學,遇到不懂的當場就問個清楚。
幸好老周的本事異常的高超,只要換一個底蘊稍微弱點的老師,估計都教不了這兩個天資聰穎的學生。
到了晚上,老周教完他們便踩著奇妙的步伐飛走,兩人看得鼻子算的很。
宋池王幼雲學得頭腦發痛,躺在海邊的沙灘上,仰望星空。
王幼雲側頭打破寧靜道:“池少,義父珍會照你說的做嗎?我們的處境是否又沒有我們想得那麼好?”
宋池擺著翹起來的腿道:“我就是說出來試探一下他,他終究不能如我們這般無所顧忌,加上時間緊急,很難做出那樣的決定,小云,我想借助義父的勢力幫師傅報仇,你說怎麼樣?”
王幼雲轉回頭來,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從京州城逃出來,遇上了師傅才能苟活下來,後來下了武當山以為能夠闖出一番事業,卻接連陷入無盡的逃亡中,看來我們還是小看這個江湖了。”
宋池想了想又道:“不知道何,總覺得心裡空嘮嘮的。”
王幼雲道:“有我這個個英俊瀟灑的兄弟陪在你身邊,你怎麼還會有這種感覺?”
“臭不要臉的,本少爺不好這口!”
兩人鬧了一會,有停下來,宋池若有所思道:“不知道楚楚姐姐,和常大哥怎麼樣了,封王大會馬上就要召開,糊塗大帥要參加大會,江西王陣營會不會出現變故?”
“我也有些擔心,可我們現在這樣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啊,而且若是我們要幫義父珍帶兵去打那糊塗的徐大帥,遇到楚楚姐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兩人陷入了沉思,對於楚楚他們有種異樣的情愫,這確實不是個好解決的問題。
王幼雲望著天上的一彎明月,忽然一排沙灘,塵土飛揚,人居然升了起來,宋池被燻得直咳嗽,也學著他的手法,同樣起身,兩人都為了內功飛漲感到驚奇,你眼看我眼,捧腹大笑起來。
宋池看著手掌呼道:“我們有如此內力,應該進去屋子拿兩根木棍作刀,把常大哥教的破元八刀練熟,大概就能成為高手了。”
王幼雲道:“我正要說這個,到時候再求老周把那身輕功教給我們,下次馳騁沙場時,一定不能再被追得到處跑了。”
兩人怪叫一聲,衝到木屋裡拿起木棍,又跑回海灘上。
如同高手對決般兩人擺好姿勢,眼露精光,單手拿棍,若是打的是心理戰,估計他們之間的戰鬥會有毀滅世界的威能。可交手時,手腳不聽話,又如同小孩子打架一般毫無章法,鬥了十幾回合兩人又累癱在地上。
宋池大喘氣道:“我們這樣空有一身內力,又不會使,太難受了,你不是說你那天跟紅頭兵打架悟出了新招嗎?快想想。”
王幼雲苦惱回答道:“就是出現了一次,往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且我們學的都是同一種刀法,戰鬥經驗太少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克敵,常大哥要是看見了我們如此埋沒他的刀法,會不會氣得死氣啊?”
宋池休息了一會猛地又站起來道:“我們不能再如此懶散了,夫子層說過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寫詩也會吟,我們先戰他三百回合再說。嘿,王大俠,看招!”
王幼雲回應道:“哈,宋大俠你在找死......”
這一晚他們在月下拆招,一直打到早上,木棍斷成了三截,兩人泡在海水中嬉鬧摸魚。
宋池口乾舌燥地渴了一口海水,破口大罵道:“這他孃的,看起來如此清澈,卻苦得扯蛋,王大俠快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