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覺得姚破軍沒有身後那些人說的那樣戾氣那麼重,有可能是因為於星在訓練營時見過太多百戰老兵了。
“理論上來講,你是別人僱來找我麻煩的,我不揍你就已經很有禮貌了。”於星也笑著回應到。
身後一群吃瓜群眾看於星的眼神都有些傾佩起來,因為於星敢做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若是換成他們這麼面對姚破軍,估計早就嚇的連一個字竇說不出口了,那還敢這麼和姚破軍針鋒相對。
“你這話說的,好特麼有道理。”姚破軍爆了一句粗口。
於星哈哈一笑,說:“有道理吧!”然後走到之前給甄老頭那酒肆,別的店鋪老闆都出來看熱鬧,而這酒肆的曾老的臉上還蓋著扇子,躺在太師椅上悠哉悠哉曬著太陽,也不知道曾老睡沒睡著。
“曾老,別睡了,我來取酒。”於星俯身在曾老耳旁,小聲說道。
曾老聽見於星的話撲稜一下從太師椅上蹦起來,臉上蓋著的扇子朝地上掉下去,曾老一俯身,兩根手指就掐住了扇子柄,把扇子撈上來扇了兩下,說道:“哎呀,這人一老,就容易犯困,你,你是誰來著,看著這麼眼熟。”
於星提醒道:“竹葉青。”
“竹葉青啊,你怎麼知道我這裡窖藏的十年竹葉青開窖了,不貴不貴,五個貢獻值一桶。”曾老笑著說道,妥妥的一副奸商模樣。
“是五貢獻值嗎?我怎麼記得上午的時候我花了兩個貢獻值在你寫裡買的呢?”於星問道。
曾老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於公子啊,嘿嘿,其實我這竹葉青本來就賣五貢獻值,這不是於公子是吳訓導帶來的,我才特意給你打個折嘛。”
“誒呦!小姚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快讓我看看,瘦了沒瘦,自從你走了啊,我這小酒鋪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沒等於星再說話,曾老就朝姚破軍招呼起來。“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想這個味?來,今天我請客。你喝個夠!”
“哈哈哈,難得曾老還記得我啊,確實想死這個味了。”姚破軍一邊說道,一邊朝著小酒鋪走過來。
“哪是記得你啊,我是記得你的酒錢。”曾老脫口而出道,不過轉瞬就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急忙糾正道:“我可是想死你了啊,小姚子,可絕對不是什麼酒錢,咱爺倆的感情哪能用金錢來衡量呢?你說是吧,今天這頓酒我請了!”說完曾老就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隻掉碴的破碗,小心翼翼的在一口大缸裡舀了半碗酒。
“小姚子,小姚子,這稱呼特別像歷史書裡某種深受統治者信賴,有時還極為位高權重的職業啊!就是不知道這個星球那些凡人國度有沒有這種職業。不過姚破軍一直在凡人國度的邊軍中征戰,有沒有那種職業他應該無比清楚。”於星心裡想著,嘴角都勾起一道弧度。
姚破軍接過曾老遞過來的半碗酒,沒有喝,而是把酒碗放在了一邊。對曾老說道:“謝謝曾老的美意,一毛不拔的曾老今天居然要請我喝酒,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不過今天這酒不用曾老請,而是這小子請。”姚破軍說著伸手指了指一旁站著等著取酒的於星。
“不用太好,就喝那個剛才你倆說的那個十年窖藏竹葉青就行。”姚破軍說,然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酒鋪門口前的長條木凳上。
酒鋪門口有兩張木桌,木桌四邊各擺放著一條可以供兩個人坐下的木凳,供來這裡喝酒的酒客喝酒閒談用,也供怡紅書院裡的人歇腳用,只不過歇腳曾老要收錢,在他這裡買酒才可以免費坐。
這人怎麼這麼重的江湖氣,和寫書院格格不入,身上一點書生味都沒有,一點都不像那個小馬肆,那才叫地地道道的怡紅書院學員。雖然於星也與這書院格格不入。
就這樣,兩個都格格不入的人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我憑什麼請你喝酒?”於星反問道。
姚破軍說:“你今天請我喝酒,也許明天我揍你的時候,下手會輕點,不至於給你落下個終身殘疾什麼的。”
“你好囂張啊!”
“一隻是這麼囂張。”
“哎,我問問你,那個什麼陳虛,花了多少貢獻值僱你。”於星問道。
姚破軍說道:“請我喝酒,我就告訴你。”
“這酒不能喝,我給我師傅的。”於星說。
曾老在一旁聽到連忙湊過來笑呵呵說道:“沒事沒事,這酒啊,不止一桶,不止一桶,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於星問道。
“嘿嘿,只不過吳訓導的面子只夠一桶酒,你若是再買,可就是五貢獻值一桶了。”曾老說道。
於星把自己的令牌丟給曾老說道:“貢獻值嘛,我還有幾百,買桶酒不算什麼,上一桶來。我還真好奇我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價兒。”
“爽快!”曾老接過令牌,熟練的給自己劃去五個貢獻值。心裡還想著這種沒有腦子的肥羊最好一天來個十個八個。然後走進酒鋪裡去取酒,邁過門檻時聽到於星嘀咕了一句話差點沒摔趴在地上。
“我平時可都去懷春樓給我師傅買酒的。”
於星和姚破軍兩人面對面坐在木桌上,一群人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最角落裡有一個小腦袋,看著於星的目光裡滿是崇拜。“星哥實在太厲害了,都能和殺神坐在一個桌子上喝酒!要好好學習學習星哥給自己的隱身術秘籍才行。”這顆小腦袋正是馬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