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利落的衣服,姜覓終於答應了牧箏的邀約,也不知道這狗東西整天纏著她幹嘛?
之前原主追捧著他,他又十分厭棄,現在你不理他,他自己又上趕著,真是犯賤。
澄心湖上,一艘精緻的小船悠悠飄蕩,船內粉衣女子彈著琴,儒衫書生吹著蕭,好一幅郎情妾意。
卻偏偏旁邊站了個綠衫男子,那濃郁的顏色彷彿在暗示什麼。
船靠了岸,姜覓才緩緩走來,一步跨上了船。
牧箏溫聲細語:“我與你約定的是巳時,為何未時才趕來?可是途中出了什麼事情?”
說實話,牧箏這一溫潤如玉的公子做派是真裝的不錯,即使再生氣,臉上也不見怒意,原主可不就是被他這幅樣子騙了。
姜覓:“那麼早我不要睡覺啊,睡完我還要吃飯,約人也不挑個好時間。”
牧箏約的是上午九點多,姜覓一直到下午兩點才來,沒想到這一人兩妖還真就等到現在。
他們這麼真誠,姜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牧鸞性格本就有些嬌蠻,說好聽點是真性情,說難聽點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以自己為中心,只有她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
你跟她想法一致的話,她也願意說點好話,要是跟她不一樣,就要擺臉色。
現在聽到姜覓這話,哪還忍得住,瓊鼻一哼:“初寧姐姐,何時變得如此蠻不講理,我們等了你這麼久,為你擔心,你竟是說這種話。”
要是沒有原主的那些劇情,姜覓還真會不好意思,畢竟這跟放人鴿子沒什麼區別。
姜覓:“你們不是吹拉彈唱的挺帶勁的嘛,幹嘛非要等我。”
紀之洵有些不忿:“方姑娘是大家閨秀,自是看不上我等,我等也莫要生氣。”
想到自己以前還十分傾慕方家小姐,現在想來真是豬油蒙了心,這種人且不及鸞兒萬分之一。
姜覓:“你一個書生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娘們兮兮,說實話,我就是看不起你們。”
紀之洵氣的滿臉通紅,最後也只蹦出一句:“有辱斯文!”
姜覓則是一發不可收拾:“你一個窮書生,一把年紀到現在還是個童生,連秀才都考不上,不去找活計,整天跟一些黑戶口廝混,你的老母親要是知道,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牧鸞:“你說誰黑戶口?”
姜覓:“說的就是你,你們兄妹兩人皆是查無此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說不定是利用美色裝搖撞騙的渣滓,畢竟你們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
牧箏一向溫和的臉聚起了風暴,那雙充滿柔情的鳳眸銳利的看著姜覓:“初寧,你既是如此看不起我,那就不要再跟我在一起。”
“好啊。”
“你以後不可再如此……”
他以為姜覓妥協了,正想說教一番,隨後才反應過來,姜覓答應了。
牧箏不敢置信,當初方初寧追在他身後那痴狂的模樣,到現在還歷歷在目,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變了。
姜覓:“我覺得跟你們三個在一起,拉低了我的檔次,以後還是不要來往了。”
紀之洵這人自卑又自負,自卑在科考一直不得志,自負在自認為書畫一絕。
現在被姜覓這般侮辱,那顆脆弱的小心臟早就不堪重負了,怒極:“方小姐既是不想與我等為伍,那就下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