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覓:“諸位若是不信,可以再試一試。”
文官大多重視古人言語,認定的思想很難轉變,反而是武將的思想比較容易改變。
當下,幾個武官就站了出來。
“臣可一試。”
“臣亦可。”
“臣……”
姜覓勾唇一笑,看來還是有人附和自己的,不用自己一個個去逮。
幾人不用姜覓去動手,一個個的自己就用銀針扎破手指,把血擠進了小盞中。
果然,有些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血液相融了,而有些明明是至親父子,然而血液卻一直不相融。
姜覓:“雲閣老,曹大人,你們看如何?”
曹大人:“這……沒想到竟是這般。”
雲松海:“哼,即使你證明了滴血認親並不準確又如何?今日我等是在說雜交水稻之事。”
雲松海位高權重,這些年過慣了被人阿諛奉承的生活,突然有個人敢這麼頂撞他,心裡如何一咽不下這口氣。
若姜覓是個有後臺的人,他也不會把場面弄得這麼難看。
不過,她沒有。
姜覓:“雲閣老還真是心急啊,我可不就在說雜交水稻的事情嘛,你們不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不像你們眼界那麼狹小……”
雲松海不耐煩地打斷她:“這些無用的話,還是……”
“皇上,臣願立下軍令狀,若是雜交水稻不成功,那臣這顆項上人頭就任由雲閣老處置。”
姜覓也不想聽他說些有的沒的,當即立下軍令狀,讓雲松海無f可說。
雲松海嘴角下垂:“陶姑娘若是敢欺君,皇上自會處置,與我何干!”
姜覓正視他,冷笑一聲:“跟你沒關係,那你事那麼多。”
“你!……”
冀荀:“好了,既然你敢做保證,那朕就答應你,至於懲罰,朕自有定論。”
皇帝都開口了,雲松海還能說什麼,只能恨恨地憋下來準備說出口的征討。
“那西郊那千畝兩天便賜予你種植雜交水稻,五軍營調撥精兵百人供你差遣,戶部郎中蔣陵從旁協助。”
話落下,一個身著官袍的俊朗青年走出來,躬身:“臣領旨。”
這個時代雖然見皇帝需要下跪,但也不是說一句話就要跪。
冀荀半眯著眼,看著像是困了:“至於人,你們便從附近幾個村子裡徵集村民吧。”
一般來說,朝廷徵集民眾幹活是不給錢也不給飯的,相當於打白工。
你不想幹也不行,是強制性的。
姜覓咬了咬唇,還是開口:“皇上愛民如子,研究雜交水稻都是為了百姓考慮,但百姓可能不瞭解皇上的苦心,他們等不了太久的賞賜,不若先給他們一些安撫,讓他們能夠安心種植雜交水稻。”
冀荀並不是暴君,姜覓這番話也並非是指責他,他仔細想了想,也明白她的意思。
“依你之見,該如何?”
姜覓:“臣認為可給種植水稻的村民每日三十文工錢。”
不高,但也不是太低,起碼來打工了不虧。
冀荀大手一揮答應了,若這是個大工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他就不會答應,因為那樣損耗的錢太多了。
但現在不過是叫上兩三個村子的村民來勞作,就算每個人給三十文,也花費不了太多。
姜覓裝作大喜:“那些百姓要是知道皇上如此愛護他們,定會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