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人一起從四面八方衝來,像是閻羅殿的小鬼夜叉,形形色色,醜態百出。
嘴裡面高聲吆喝,像是進了牛馬集市,又像是殺豬宰羊一般呱噪。
許飛疾風迅雷一般的身形迎面衝入,就像是沸騰的開水澆進了厚厚的積雪,所到之處人仰馬翻,刀矛器械滿天亂飛,紛紛折斷。
那帶了魚鉤的絆腿繩不知怎的,就纏繞在一排兇徒的脖頸之中,那一包包的生石灰粉,就像是冬天下的雪粉,一片片的在幫眾群裡開了花。
撓鉤把自己的同伴勾住拉扯,像是醉漢摔入了荊棘從中,套索一下子套了四五個人,在地上亂滾,像是市場上的大閘蟹成精。
許飛圍繞著這場地旋轉賓士,所到之處,就像是孫悟空衝入了群妖,就像是菩薩在超度惡鬼。
這二百多人在半盞茶功夫,已經摺損了一半,剩下的早就嚇得腿軟筋松,瑟瑟發抖。
對面的這個少年根本就不是凡人,定然是成精的妖怪,或是下凡的神童,哪裡是常人能與之對抗的。
再過片刻,又有幾十人被打翻在地,剩下的幫眾發一聲喊,四散奔逃,許飛展開輕功身法,如同疾風一般四處追襲堵截。
那些逃跑的幫眾,不是被點了穴道僵立不動,就是被一拳一腳打的骨斷筋折撲地不起。
一盞茶時間只不過說上幾句話,閒談片刻的時分,這二百多人一個不剩,都是被打的沒了再戰的能力。
偌大的場地內到處都是慘叫哀嚎的呼痛之聲。
那邊鐵氏三兄弟,只不過剛剛扶傷而起,自己的眾多手下卻已經是倒伏在地。
這三人也算是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的老人了,平日裡火併惡戰也是見過,什麼江湖上的高手,自己覺得也算有些見識。
可是今天這樣的身手,以一敵百如同兒戲的高人,自己不但沒看過,沒聽過,恐怕是讓其想象,也是不敢想的。
再看這個少年,短短時間掃清群敵,氣不湧出面不改色,就像是剛剛到場,意欲和自己三兄弟盤道話事一般。
鐵氏三兄弟面面相覷,再也沒了主意。
許飛見這幾個領頭的呆若木雞,還以為是要做什麼困獸之鬥。
大喝一聲:“你等這點低末的能耐,也好意思拿出來現世,那至尊門的譚望龍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小爺我打的像是地裡倒栽的蘿蔔相仿!”
這句話說出口,鐵氏三兄弟徹底的絕望了,這三兄弟的“強體”勁氣是魔獸之類的法門型別。
運用起來都是猶如鐵龍魔獸,自己三人對此甚是得意,皆因為當年“鐵背蒼龍”譚望龍的名頭太大。
自己三人的勁氣功力,比之譚望龍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拉大旗作虎皮,動則就說自己和至尊門的“鐵背蒼龍”有過一面之緣,自己的勁氣法門都是經過這老前輩的指點云云。
靠這一套招搖撞騙,嚇唬其他不懂行的人,再說手底下也確實有點東西,在這金山鎮一帶,還是將名聲闖了出去。
今天一見,自己的本事根本就無法和真正的高手,有什麼比試的可能。對方的動作根本就捕捉不到,眼前一花自己已經是負傷倒地。
再看場地裡這幾百號人,雖然一個個都被打倒,受了或輕或重的傷,但是沒有一人傷了性命。
看來這個少年在對付幾百人的圍攻時,還是手下留了情面。
那名少女並未出手,也不知道本領如何,但是隻要有這少年的一半本事,兩個人就是面對金山鎮所有幫派的圍攻,也不會放在眼裡。
自己這次真是看走了眼,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這附近坐鎮的金樂生乃是至尊門在周圍一帶頂尖的高手,現在也不知去向,想找援兵也無從談起,現在到了這般田地,恐怕是一句硬話也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