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那個小姑娘倒像是一個富貴之家的出身,耳環手鐲都是昂貴之物,身上的錦袍雖然質地華貴,可是卻佈滿了劃痕塵垢。
那件白鳳暗紋的錦袍曾經用來拖拽許飛,這幾日又一直沒有機會更換,雖然這樣,楚楚還是依舊穿在身上,許飛勸了數次也不肯換下。
只因為這是許飛不顧史宏達的話,硬要送給自己的禮物,雖然殘破,可還是當成寶貝一般。
這二人衣服古怪,但是進得門來直上二樓,那可是常客,大主顧才懂得規矩,尋常人等這輩子也不知這二樓是什麼模樣。
所以也是不好多問,任由二人上樓。
許飛上了樓上,見已經有幾個豪客在場,看了看周圍,走到看起來像是資格最老,地位最高的荷官桌前。
大咧咧的說道:“這裡一注多少,今天少爺我要大殺四方。”
那個主事之人一看對方的模樣,心裡就是一驚,這二人雖然沒有見過,可是前天在這金山鎮上,金家賭局被一個少年贏了個傾家蕩產之事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更何況據說這賭客和雷大山在這大街上動起手來,雷大山當場就被打爆了耳朵,這事情圍觀者甚眾,自己的夥計之間也都有耳聞。
現在看這二人模樣,可不就是傳聞中的一男一女兩個少年。
此時雖然不敢確定,但是這人是一個老持穩重之人,言語間立馬客氣了起來。
對許飛說道:“公子請了,這裡最小一注乃是十兩,最高不過百兩,不知公子前來只為耍錢還是另有要事?”
許飛一聽話茬,就知道對方是一個老江湖,自己還沒有表露出什麼意思,對方已經看出來,自己所來並非是耍錢這麼簡單。
當下回道:“所來只為兩件事,第一就是雷大山這廝欠了我的賭債,不知去向,定然是隱藏在這些舊相識的賭局賭場之中,必須將其揪出,討要銀錢。”
“第二件事更是簡單,我聽說這裡都原先都是一些百姓的良田,都是由我佃戶耕種,你們將其侵佔,今日就關張大吉,速速離去,將其改為其他的買賣營生,也好養活我那些貧苦佃戶。”
對面那主事之人聽了,心裡立刻就確定無疑,這二人必然是贏了金家賭局的賭客。
不然什麼人敢如此說話,沒有一身驚人的本領,在這賭場之中如此說話,那豈不是不要命了一般。
想到這裡,心裡慌亂,臉上卻是依舊平常樣子,嘴巴上更是客氣到了無以復加。
“這位公子說的兩件事在下都牢牢記在心上,只是雷大山這廝確實沒有見到,但是我這就即刻派遣人去詢問,看看是否有人狗膽包天窩藏此人。”
“至於第二件事,小人只是一個平日裡幫東家打雜主事的,做不了這麼大的主,請公子稍坐片刻,我立刻親自去請東家前來。”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許飛就是想發作也真是應了“舉手不打笑臉人”,硬是沒有什麼話頭鬧將起來。
這就是好人做慣了的習性,若是那為非作歹之人來了,任憑你就是說出天花亂墜,想打砸起來也是誰也攔不住。
許飛平日裡循規蹈矩,那點點頑皮輕佻只不過是天性,哪裡會那般蠻不講理,只得將手略略一揮,讓主事之人速速去辦。
這個主事之人哪裡敢怠慢,撒腿如飛奔下樓去,直奔金山鎮的一處小院。
小院的主人不是旁人。
正是當地勢力最大的鐵龍幫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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