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扭頭一看,正是鏢局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師妹。
小師妹乃是總鏢頭於春山的老來子,愛如掌上明珠一般,在這鏢局的上上下下哪裡有人敢忤逆其聖意,師兄師弟都是圍繞著獻殷勤。
所以這個小師妹性格也是嬌縱的很,在鏢局中除了總鏢頭於春山,真是任誰也不放在眼裡。
自己自幼在鏢局長大,於春山將自己視作養子一般看待,小師妹沒事總是找自己麻煩,只因為鏢局裡的同齡人,甚至鏢頭們都看在總鏢頭的面子上,凡事都順了小師妹的意思。
可是許飛不同,平日裡性子輕佻灑脫,凡事都不介懷,更不會因為小師妹有了靠山,就對其大獻殷勤,反而待搭不理。
人就是這樣,如果越是將心思撲在對方身上,對方就越不珍惜,就如同那些師兄弟,真是為了小師妹上得刀山,下得火海,可是偏偏就得不到人家的青睞。
許飛這種閒雲野鶴,愛理不理的,倒成了心裡的一個惦記。
許飛年紀小,對這男女之事開竅的也晚,平日裡抓貓鬥狗,攆雞哄鴨的事情倒是精神百倍,所以對這小師妹不冷不熱,一來二去的因愛生恨。
小師妹發現自己居然熱臉貼了冷屁股,不由得心頭惱火,沒事就跑到於春山面前告狀。
發現根本沒有效果之後,就找到這冷臉副總鏢頭面前,整天抓許飛的錯處。
弄得許飛真是不勝其煩,但礙於總鏢頭對自己恩重如山的面子,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得儘量躲避,不要觸碰了這個煞星也就是了。
沒想到今天一恍惚間跑出去玩耍,正好被命中的兩大煞星給前後夾擊,堵了一個正著。
事已至此,只得悻悻進入了院子。
那副總鏢頭大聲訓斥,一張老臉已經貼到了自己的臉上,唾沫橫飛,自己也不敢擦拭。
只得鼻問口,口問心,像是入了定一般任其大喊大叫。
那小師妹看了樂的喜笑顏開,在一旁陰涼處坐了,看許飛捱罵。
正在這時忽聽到有人說話。
“師弟,稍安勿躁,許飛天資聰慧,這等粗笨拳腳不練也罷。”
正是總鏢頭於春山的聲音,只見於春山從鏢局的堂屋之中慢慢踱出,站在當院拍了拍手,將院子之中所有的師兄弟都叫了過來。
對眾人說道:“咱們鏢局接到了朝廷的旨意,要咱們押運官銀,這次的銀兩足足有數百萬兩,可以說是咱們威揚鏢局自從建立以來,最大的一筆買賣。”
“這次的銀子是要送去黃河賑災,還有一部分是送到東南沿海戚家軍的軍費,萬萬不能有失,咱們鏢局暫時關門歇業,所有的門內弟子一起走這趟鏢。”
眾人聽了都是一臉興奮的表情,副總鏢頭和於春山進屋商量具體事宜。只過了片刻,於春山已經帶了自己的兵刃,帶了眾鏢師出得門來。
許飛扭頭一看,這鏢局的院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排列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銀車,眾人二話不說立刻趕路。
許飛也進屋取了自己慣用的單刀,鏢囊,跟隨眾人一同上路。
這一路上眾位師兄弟說說笑笑,在這草長鶯飛的日子裡,如同遊山玩水一般。
不多時就出了城,等行到一處僻靜處,小師妹又跑過來尋釁,許飛只當自己是一個啞巴,一語不發,小師妹也是沒有辦法,正在氣惱之時。
忽聽到一聲尖銳的呼哨之聲,緊跟著路邊的松林之中,殺出了眾多的黑衣賊人。
這些賊人都是統一著裝,用了黑紗蒙面,黑布包頭,只露出一雙雙閃爍著兇光的雙眼,一言不發,人潮般的殺到眼前。
許飛趕忙將背後的單刀抽出,左劈右砍護住鏢車,小師妹也抽出長劍和賊人殺到了一起。
不多時賊人越來越多,小師妹被兩個手持鑌鐵狼牙棒的賊人,逼迫的左支右拙,眼看就要不敵。
許飛見敵人兇猛,當即施展“五虎斷門刀”的進手招數,招招搶攻,每一刀都是兵行險著,拼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