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怒喝在這夜裡傳出裡許,震得雷大山險一險一屁股坐在地上。
來的時候自己人多勢眾,又有兩個“霹靂堂”的高手幫兵助陣,現在帶來的眾人已經是是屍陳狼藉,自己身邊的兩個高手也已經赤手空拳。
對方這個少年猶如戰神下凡,殺星附體,手中的長劍寒光閃閃,映照著地上尚未熄滅的火把餘光,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不由得雙膝一軟,就要跪在地上。
他身邊的雷震山,雷鎮嶽兩兄弟勃然大怒,合力向中間用背一擠,硬生生的把雷大山擠在當中,這一跪硬是跪不下去。
只聽那雷鎮嶽怒道:“江湖中人豈能如此貪生怕死,今日敗就敗了,死就死了,休要丟了霹靂堂的顏面!”
雷震山冷冷的接道:“你如此貪生怕死,真是羞於為伍,不要說今晚你我都在劫難逃,就是你僥倖逃了性命,霹靂堂也斷斷放不過你,給我站直了,死也死的像個江湖人。”
雷大山聽了這二人說話,臉上冷汗滲滲而下,咬住了牙關,勉強站穩。
手裡面已經沒有了霹靂火丸,從旁邊撿起來一條鐵尺,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這雷震山雷鎮嶽兩兄弟說的話,倒是讓許飛刮目相看,在這個生死關頭,卻能坦然受死,並不做那苟且之舉,也算是一條漢子。
但是這三個人都參與了屠殺百姓的勾當,平日裡定然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今日斷斷不能放其逃生。
就憑這些人殺害了賭場的夫妻,如果饒了他們性命,回去之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良民送命,那時節豈不是放虎歸山。
想到這裡,將手中的長劍平平舉起,用劍尖點指這三人,開口說道:“今日誰也別想逃命,莫說你們殺了良善,就是今日夜裡領了這麼多人,在這裡欲害我性命,就絕不能放你們回去。誰先過來送死!”
那冷森森的劍尖散發著無窮的寒意,在其指點下三人只覺得毛骨悚然,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那雷震山性子剛烈,容不得別人苟且偷生,也容不下自己產生的膽怯之意。
怒吼一聲,雙掌夾帶著霹靂勁氣,猛撲過來,一掌按向對手的胸膛,另一手抓向長劍劍身。
此人果然兇悍,這一出手就是用了同歸於盡的打法。
想要犧牲一條膀臂,將對方的長劍阻上一阻,另一隻手只要略微接觸到對方身體,就可以將這霹靂勁氣一股腦的釋放出來,拼一個兩敗俱傷。
許飛見對方撲來,只是將長劍挽了一個劍花,血雨之中一隻手臂已經飛上了半空。
雷震山咬牙繼續前撲,就要合身撲在對手身上,只覺得自己另一隻手掌一痛,緊跟著整條手臂就像是被抽了骨髓一般,登時沒了氣力。
原來許飛先用了一個“輕揮小扇”將雷震山抓劍身的手臂削下,又用了一招“白蛇吐信”,一劍從雷震山的掌心刺入,直至整條手臂的根部。
那條手臂簡直就像是成了劍鞘一般,這哪裡還能凝聚勁氣,登時渾身癱軟,渾身抖如篩糠。
許飛將長劍向後一抽,雷震山的那條手臂,就像是被抽去了骨頭的蛇一樣,軟軟的垂了下來。
旁邊的雷鎮嶽見哥哥眨眼之間已經廢了雙臂,怒吼一聲,將手中的長刀斜肩摻背向許飛猛劈了下來。
許飛見長刀掛風,來勢兇猛,便向斜後退了半步,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抬,擺在了刀杆揮動的路徑上,正是一招“斜解輕衫。”
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這把長柄的長刀已經摔落在地,上面的兩隻手還在緊緊的抓著刀杆。
這頃刻之間兩名“霹靂堂”高手已經都被廢去了雙手,此生再也用不了那歹毒暗器霹靂火丸,一身的能耐付諸東流。
許飛下手不留情,“唰唰”兩劍,雷震山,雷鎮嶽兩兄弟的喉嚨都噴出一股血柱,登時了結了性命。
雷大山在後面看的心膽欲裂,功力遠勝於自己的兩個高手,眨眼之間都成了廢人,死人。
自己這兩下子哪裡還敢過去動手。
不由分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般,嘴裡面不停的求饒,真是猶如一條斷了脊樑骨的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