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下山應該是獨孤求拜前輩初試鋒芒的第一戰,許飛心中萬分的期待。但是沒成想還沒等下山,卻被自己的師妹告了一狀,不由自主的就想開口辯解。
卻發現說不出任何話,方才想起自己只不過是元神寄存在別人的軀體之內。
只聽得獨孤求敗說道:“臨陣對敵的時候越是謹小慎微反而容易被敵人所乘,只有將自己的本領發揮的淋漓盡致,方才能逼迫對手進入守勢,反而才會更加安全。”
“尤其那些魑魅魍魎手段一向陰險,如果不加以雷霆手段更是震懾不住這等妖人。”
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將自己的激進說成臨陣對敵時的一種策略,好像是是辯解又不像是辯解。實在是十分聰明的人才會做得辯解方式。
聽到這番話,那個小師妹臉色低沉,有一絲不悅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而那個師弟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還是像剛才那樣,看不出半分的波瀾,既沒有贊同誰也沒有什麼不以為然的樣子。
而那個身穿黃袍的中年人卻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們三個人當中獨孤的天分最高,但也最是心高氣傲,恐怕日後在天道的修行上會遇到極大的障礙。越是能力高的人就越聽不到其他的聲音,這些事情只有自己慢慢感悟。旁人的話終究是難以說到心裡去。”
“這一次下山,你們要面對的是魔神蚩尤手下的那些兄弟,這些人都被施加了異化之法,身體已經絕非常人的形態,擁有著超越血肉之軀的能耐,萬萬不可太過自信。你們三人一定要齊心合力,開創出一番新的天地。”
黃袍人說完了這番話,只是將手略微揮了下,獨孤求敗和他的兩個師弟師妹便一起站立起來,深深施禮然後退了出去。
當退出宮殿外面之後,許飛能感覺到這副身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來獨孤求敗在面對自己的師父的時候,心中還是非常的緊張。
因為許飛剛剛原聲元神的時候,獨孤求敗正在趕往師門的所在地。前面的事情根本就不曾知曉,而現在師父只說下山去尋找的敵人是蚩尤的兄弟。
但事到底是面對哪一個,或者是全都剿滅都不明所以。
而獨孤求敗等三人也沒有對此有任何的疑問,看起來這件事情早就已經告訴過這三個人。剛剛想到這裡,那個師弟說的話,卻打消了許飛心中的疑問。
“獨孤師兄,咱們這次下山要尋找正在先生四周殘殺生靈的堂虐,據說此人平日裡和常人一般無二,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只在殺人的時候施展出自己異化的身體。”
“和其他蚩尤的兄弟們截然不同,此人非常難以分辨,不知道獨孤師兄有沒有什麼計劃。這一次下山是頭一次試試咱們師門兄弟能耐的頭一戰,不可丟了師父的臉面。師弟我唯師兄馬首是瞻。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
這個無法形容外貌師弟說出的話非常的謙卑,對獨孤求敗這個大師兄可謂是非常尊重,但是獨孤求敗卻對此不以為然,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冷冷的說道:“這些魑魅魍魎有什麼可怕的,無非都是一些隱藏在暗處殘殺那些肉眼凡胎的邪祟罷了。我等在山上修煉十年,本來是要替師傅分憂剷除魔神蚩尤的,現在斬殺這些烏合之眾,只不過是拿來練手罷了。”
“你們不必出手,只要小心保護住自己的性命,不管有什麼強敵都有師兄我一人應付即可。”
這話說完先不說這兩個師弟師妹,許飛都被這種狂傲的話氣得倒抽了一口氣。
剛才在宮殿之中面對那個黃袍中年人大氣都不敢喘,沒想到這才出來沒多遠,自己的師弟謙卑有理前來請教,這獨孤求敗卻是大咧咧的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