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起出得宮門之後,片刻也不停留飛身上馬直奔禁軍軍營所在地。在近二十年中這種動用禁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今天連夜開拔自己必須去親自檢視一番。才能放下心來。
軍部得到的訊息是甜水鋪天軍營被黃巾亂黨攻打,可是周雄起心裡明白,這哪裡是什麼黃巾亂黨,這數千人都是董不凡的精銳先頭部隊。
甜水鋪軍營中只有數百名老弱殘兵,恐怕已經危在旦夕,接到命令的時候周雄起心中早就認定此處軍營已經陷落。
可是聽到許飛要擅自調動禁軍的事情之後,立刻就明白了甜水鋪軍營還在朝廷的掌握之中。
許飛如此行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剛剛從甜水鋪趕回來想要搬救兵。呂怖此人自己並不瞭解,就算他和姦黨並不是同心同德,但能否撕破臉皮和偽裝成黃巾軍的西涼軍交鋒這絕對是一個問題。
就怕此人將禁軍帶出之後故意減緩行軍的速度,坐等甜水鋪軍營的陷落。所以這一次一定要讓許飛負責帶領這支禁軍先去馳援,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在最快的速度,達到救援的目的。
甜水鋪距離京都有三百里地,即便是不惜馬力的連夜急行軍,最快也要到明日午後才能趕到。甜水鋪軍營能否堅持到這個時候?現在戰況如何?這些訊息周雄起都不併不知曉。
現在趕往禁軍軍營的目的,也是向許飛詢問前線的戰況到底如何,馳援還是否來得及。要是根本沒有可能在陷落之前趕到,這支禁軍如果還向軍營的方向馳援,就非常容易被西涼兵在路上設伏落入埋伏圈。
許飛這個少年是江湖上的英雄,對領兵帶隊的事情恐怕不甚瞭解,要在短時間內把這些事情都交代明白。
現在周雄起心中極為焦急,許飛一夜疾馳數百里地搬請救兵,可想而知前線的戰火有多麼慘烈。
但是周雄起心裡再著急,卻是難以比得上許飛心中焦急的萬一。自從在西涼軍的營寨中突圍而出之後,許飛胯下的神馬將自己最快的速度施展出來,這三百里地居然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跑到。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第一時間趕到相府,將前線的戰況彙報給周雄起,由相爺主事將禁軍調動才最為妥當,然後再前往軍營救援。
但是這種事情片刻也耽誤不得,許飛身上帶有調兵的虎符,一時間管不了那麼許多。自己是禁軍副統領的職位,又有調兵的憑證,調動禁軍也是不在話下。
所以直接就越俎代庖,來到了京都哪裡也沒有去,直接就奔呂怖的禁軍軍營駐紮地趕了過去,到了軍營之後還沒有到子時,那些禁軍早就沉浸在夢鄉之中。
許飛連夜闖營,守門的禁軍只看到一道白光,根本就沒看清楚是什麼人。但即便這樣這些禁軍也都知道正是自己的許副統領來了,只有這個少年統領才擁有如此神駿的白馬。
等來到軍營之中,這許飛急的猶如火上房了一樣,二話不說抄起鼓錘,來到集合用的巨鼓面前就是一通瘋狂的擂鼓。
這要是在半年前許飛就是把這面巨鼓敲破了,軍營之中那些熟睡的兵士也不會有一個人起來。可是現在經過魔神呂怖的練兵之後,這隻禁軍早就今非昔比。
這鼓聲剛剛響起,那些禁軍立刻就從床上爬起身來飛快地穿上衣服,持了器械從營房衝出來。只見一隊隊的兵士迅速彙集起來,不多時就在演武場上排列成整齊劃一的隊形。
只因為這種夜間的緊急集合,在呂怖訓練的過程中不知發生了多少次,這些兵士早就養成了夜間豎起耳朵,睜一隻眼睛睡覺的本領。
這禁軍的表現連許飛也是頗為驚訝,心中不由得大喜,沒想到這個呂怖有如此本領,這支隊伍可是自己統領過一段時間。知道這些人都是軍中油滑之士,卻在這短短時日之中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按照許飛的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進軍集結之後便立刻出示虎符,把這支禁軍就要拉出京都之外,向甜水鋪軍營支援。
可是這件事想得實在是太過容易的一些,軍中的那些老人都知道規矩,禁軍調動雖然在名義上有虎符即可。可是不但要宰相周雄起知曉,還要奏請皇上下了諭旨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