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還沒有完全的斷裂,那解砧的右臂也只是有些許皮肉還勉強的掛在上面,一條右臂在左右晃盪,像是隨時都會摔落一樣。
解砧疼的眼前一黑,險些栽下馬來,見到弟弟的慘死更是心如刀割。一狠心從肋下拔出獵刀,奮力一揮,就將右臂上面剩下的皮肉斬斷,將整條右臂捨棄。
這種行為讓後面的許飛也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個解砧居然如此堅忍,心裡面對芝幸帥也是暗暗佩服。
自己的箭矢著力之後就是普通的射入,而芝幸帥的粗大箭矢射進敵人身體,簡直就像是有什麼火藥爆炸了一樣,將身體徹底的破壞。
若不是射中的地方不是要害,不管是在軀體的任何一個位置都會讓敵人即刻斃命。
只聽到芝幸帥說道:“還是許帥的箭法高強,一箭就射殺了敵人,我這個只是傷了,看來日後還要向許帥多多請教。”
說完這話又搭上了一支粗大的箭矢,略略一喵,弓弦響處,箭矢流星一樣劃過半空飛向前面的解砧。
這支箭矢芝幸帥使了十二成的力道,將這箭矢的速度催動到了極致。而那解砧剛剛斷了右邊的臂膀,大量失血加上劇痛,人的意識有些遲鈍,第二聲弓弦響時就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雖然還是將馬匹向旁邊帶了一下,可是速度上就慢了一拍。那箭矢正中那胯下馬匹的側面馬肚上,還是想剛才那樣一聲沉悶的炸響,馬肚子也開了一個碩大的血洞。
這匹馬登時就一聲嘶鳴撲倒在地,將馬上的解砧遠遠的摔了出去。
解砧本來就剛剛受過多次內傷,剛才又被切斷了右臂。這下子突如其來的一摔根本沒有反應的餘力,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芝幸帥的這種鐵胎弓,發射出去一般的箭矢都會因為受力太過巨大,從而使得箭矢的木杆爆裂。只有這種堅硬如鐵的硬木所製成的箭桿才能受得了這種衝擊力。
這種巨大的力道在箭矢之中宣洩不出,一旦射中任何物體,都會將所有積蓄的力道宣洩而出。所以一旦中了芝幸帥的一箭,那是非死即殘,絕對不能輕易了事。
許飛見到芝幸帥一箭得手,也是欣喜不已,當即對芝幸帥說道:“芝兄弟箭法了得,這威力我是遠遠不及,看來以後還要在這方面好好請教,咱們互通短長,也好在日後的陣仗上施展。”
說了這幾句話那許飛和芝幸帥已然趕到了解氏兄弟的前面,解堡的馬匹早就已經落荒而走,而解砧的馬匹也因為受傷過重已然斃命。只有那解砧雖然昏迷不醒,倒是還有些氣息。
雖然剛才追擊的時候,許飛也是信誓旦旦要將這兩個不講江湖規矩的解氏兄弟殺了。但是看到現在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解砧,倒是下不去手去。
那芝幸帥看在眼裡心中慨嘆一聲,心道這個許帥看來真是有一些婦人之仁,如果對方勇猛剛強倒是百般不懼,如果是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就下不去手。
自己在這幾十年的夢境之中都是金戈鐵馬之類交戰的事情,自己的兵法也是從這些夢境之中自行參悟出來的。
在兩軍交戰的時候,隊形向前推進之時都要將地上的敵軍一一補刀,防止這些人裝死或者突然醒轉從後面襲擾製造混亂。所以這種戰場上的殺戮都是非常必要的行為。
誰有了婦人之仁,就會嚐到苦果。許帥現在年紀尚輕,希望日後在戰場上不要這麼優柔寡斷,那時候在手裡的性命不是隻有一條,而是一句話,一個手勢就有千萬人的性命不保。
想到這裡,芝幸帥手中的霸王槍急點而。
將地上的解砧頭顱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