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氏兄弟攀緣崖壁是宿命中的本領,水滸中二人正是因為攀緣崖壁想要偷襲敵營,而被敵軍發現然後慘遭毒手。
所以這等本領是融入到了骨子裡,在這懸崖峭壁上簡直如履平地。
二人剛才見到許飛從懸崖溜滑而下想要逃生,不由得對視一笑,這正是瞌睡遇到了枕頭,當即從崖壁上溜滑而下。
解氏兄弟都用右手擎了鋼叉,左右摳抓崖壁,雙腳在那些落足點上輕輕一點就將身形穩定,左手就像是鋼鉤一樣,不管是多麼小的縫隙凸出,都能牢牢的扣住。
這種身法絕非許飛能夠企及,這是前世今生的記憶糾結,非是一日的苦苦磨鍊,即便是身有輕身功夫的許飛也沒有這兩個人快捷。
不多時解氏兄弟已然離許飛只有不到數丈距離。
只聽那解砧陰森森的說道:“許少俠這是怎麼了,這裡大道朝天卻走的如此謹慎小心,哪裡有少年英雄的樣子。我兄弟二人前來幫許少俠一把,走的快些!”
隨著這句話,解砧突然將左手一鬆,身形向下急速下降,剎那間就到了許飛的身側。
這一下簡直就像是不顧性命一樣的自殺一般,可到了和許飛平行之時,只見其左手一扣,身形就牢牢的停在崖壁上。
一個壯碩雄健的漢子,陡然下降數丈距離,竟然能夠憑藉一隻左手扣住山崖穩住身形,這等勁氣這等膽色這等技藝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許飛驚覺對手身法如電,已然到了自己的側面,心中一驚。這時候自己雙手雙腳都用來溜滑峭壁,即便這樣都覺得險象環生,如果這時候敵人出手襲擊怕是無法應付。
正想著就聽解砧大吼一聲,那右手中的雙股鋼叉貼了崖壁直取自己的肋下。這一叉攻之必救,但是如果騰出手腳怕是更加穩不住身形。
但是事已至此無暇多想,許飛右手緊緊的扣住崖壁的縫隙之中,將手上的如意神兵幻化成一柄護手鋼鉤,看準了鋼叉的來勢,將鋼鉤在那叉杆上一勾,就把鋼叉的來勢勾偏。
那雙股鋼叉帶了沉重的風聲從身體側面一掠而過,幾乎擦到了許飛的衣裳,這一下險象環生,若是再慢一點只怕已經被解砧穿在鋼叉之上。
身形這麼一停滯,頭頂上也傳來了一聲大喝,正是解堡趁著這個機會滑到了許飛的頭頂上。
雙股鋼叉居高臨下,惡狠狠的向許飛的天靈蓋猛力叉下。
這一叉用了全力,即便是能夠招架的住,憑藉這剛猛的力道也能將對手擊落懸崖。若是在平地上,當然可以憑藉小巧身法避開,但是這種崖壁哪裡能隨心所欲的閃避。
這沉重的風聲從頭頂傳來,許飛知道厲害,絕不能硬接。當機立斷鬆開扣住崖壁的手,讓自己的身形向下落去。這一下也是出乎解砧的預料,鋼叉就差了半尺沒有擊中。
那許飛身體下落,將右手的如意神兵也幻化成護手鋼鉤,向崖壁猛力一扣將下落的身形穩住。
就在這剎那間,許飛臨危不亂,將護身的兵器和攀緣工具有機的融為一體,不但憑藉兵刃招架,然後還能利用這種奇門兵刃來摳抓崖壁。
解氏兄弟見對手如此的反應機敏,幻化的兵器也是恰到好處,心中也不由得暗自佩服。
但是這懸崖峭壁上簡直就是解砧解堡的家中一般,兩個人身法自如,鋼叉雖然是單手使用,但是卻依舊剛猛無匹。
在這種攻勢之下,許飛打起精神,一邊用鋼鉤招架對手的攻擊,一邊抽空向下滑落。但三人只向下滑了幾十丈距離,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那兩個人的鋼叉頂端都有向後的鋼鉤倒刺,攻襲過來之後向後拉扯更是難以防備。而且這解氏兄弟的攻勢並不都是奔向要害,而是大多攻擊向自己著力的鋼鉤之處,需要不斷的改變受力點才行。
其中的那個解砧極為狡猾陰毒,經常提前擊潰許飛將要落腳的地方,使得身形向下滑落一大段才能有穩住身形的機會。這種衝擊力讓身體負擔非常大,許飛不能催動勁氣已然不支。
又咬牙堅持了十幾丈的滑落距離,一個沒留神,被那解堡一叉猛刺,險些刺入脖頸之中。在最後的關頭許飛才用鋼鉤將其來勢撥偏,但肩頭上卻被劃出一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