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先生當即大聲說道:“妖人張蛟,你大限將近,還在這裡消耗壽數施展妖法殘害生靈,躲在這無辜的百姓之中做那蠅營狗苟的婦人之態,還在這裡數黑論黃,你氣數已盡,趁早束手就縛吧。”
妖人張蛟正在得意,突然聽到這番話大驚失色,自己的這種用生靈性命行天地亂氣之法,是一種在世上包含極大隱情的奧秘。此人說的不錯,自己確實已然時日無多,大限將至,但這也是天道中的一部分。
凡是黃巾之亂多則三年,少則數月必然會被平息下去。只因為這種亂象的本意並不是為了改朝換代,而是民眾的怨氣一種積累後的爆發。
正所謂不破不立,每次黃巾大亂之後天下的格局都會有一定的改變,所以說這種亂像,是為了將天下格局迅速地向一個方向推動的力量。但是推去的方向是什麼,就算妖人張蛟自己也並不清楚。
每一次的黃巾之亂源頭起初都是隻有突然現世的張氏三兄弟。這三人一旦有了自我意識就會知道自己的使命,掌握一身的邪法禁術。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記憶,自己從何而來,推動民亂所為何故皆渾渾噩噩。
擁有的記憶都是有利於傳播民亂的知識記憶,更明白自己的壽數不過數年光景。本來隨著被蠱惑的民眾人數增多,自己的能力也會慢慢變得更加強大,但是今天剛剛起事就被強敵環伺。
這個宇文長谷本領實在了得,是自己的生命中的一個宿敵。而現在被蠱惑心智的民眾數量由太少,所以在此消彼長只下並非其對手,在逼不得已之下使用了禁術強行催動天地亂氣。
本來正確激發天地亂氣應該先利用民怨,挑動心中的憤恨不平,然後將每一個人野性激發出來。再由四個渠帥施展所謂的神蹟,將民眾的信心夯實,這才能呈現星火燎原之勢。
今天渠帥在約定的時間卻一個也沒有到,只有犧牲了本來就不多的壽數來強行催動禁術。只希望現在來兩個渠帥將這對手阻上一阻,那就不用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因為自己的壽命幾乎就等同於黃巾之亂的持續時間,現在如果催動禁術消耗的壽數太多,那這邊民亂就會很快收場。
所以雖然聽到諸葛先生對自己的命格勘破,又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捨不得繼續損耗本來就少得可憐的壽數。憑藉周圍民眾的血肉之軀保護,在裡面裝聾作啞等待渠帥訊息。
現在的時辰按理說渠帥早就應該到了,尤其那個管駭是武將出身,做事情雷厲風行,又有禁術轄制絕不會耽誤時辰。
此人因為天生註定有一番作為,所以在機緣巧合之中得了寶馬良駒,寶鎧寶刀。在如此神駿的腳力下應該第一個到達陽淮縣城才是正經道理。
妖人張蛟心中焦急,不由得向四周望去,果然有了發現!
只見遠處有一匹寶馬良駒,上面一人身穿一身鑌鐵鎧甲,手中提了一口眉間刀。從城門處奔向縣衙方向。
離得近了一些才發現在馬上是一馬雙跨,居然乘坐了兩個人,但是前面的那個人穿的鑌鐵甲黑亮的反光,還有那眉間刀長長的刀苗子都是管駭無疑。
只不過為什麼來的時候多了一個人卻不明所以,但來的渠帥是管駭那真是再好不過,此人的骨骼精奇,被灌注的天地亂氣最多,刀馬純屬精通技擊之法,是一個強大的助力。
那匹駿馬賓士如風,片刻就到了眼前,妖人張蛟分開人群,大聲說道:“管駭渠帥速速施展金剛不壞神蹟,將這些朝廷走狗速速擊殺!”
卻聽到一個極其疲倦的聲音從管駭背後響了起來。
“管駭怕是來不了,現正在城門外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