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在兵馬後面跟了,一邊走一邊說話。
芝幸帥聽許飛不停的誇讚自己,開始說的還算貼切,慢慢的,說的話越來越離譜,頗覺得手足無措,但是因為這是許帥的話,也不好打斷,不由得越來越是尷尬。
許飛雖然是一番好意,可是自己也是情竇初開,對女孩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其實也是稀裡糊塗,只覺得把芝幸帥誇的此人只應天上有,便可以在夏愛青面前討得好。
幸虧這些話夏愛青其實也沒有聽進去幾句,只是模模糊糊聽了芝幸帥乃是天下首富芝天運的獨子,文武雙全什麼的,其他的都猶如情風過耳。
一邊看芝幸帥,再看看許飛,心裡暗暗想,男人果然還是要有些歲數,許飛哪裡都好,就是這性子輕佻浮誇一時之間還是改不了。
那芝幸帥這麼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眼睛直視前方,沒有絲毫的向自己左顧右盼,真是堪稱氣定神閒,如嶽臨淵,這才是一副男人的做派。
因為比許飛年長几歲,這歲數的差別導致對男性的評價不盡相同,楚楚只覺得許飛愛說愛笑,頗有趣味,而夏愛青卻覺得這個弟弟,除了力克強敵的時候充滿了陽剛勇武之氣,平日裡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了。
芝幸帥並不是不想看那夏愛青,只不過自己終年在山上操練兵馬,研習勁氣,無暇顧及其餘,平日裡幾乎不下山一步。
對這世上人情世故,尤其是男女之事一無所知。
看到對方熾熱的眼神,實際上已經是慌張的不行,但是自己乃是大將軍,豈能做那兒女之間的扭捏之態,所以目不旁視,縱馬直行。
聽得許飛說的越來越不像話,就像是自己幾乎上能九天攬月,下可五洋捉鱉,再也聽不下去,尋了許飛說的口乾舌燥嚥唾沫的時機,出完打斷。
“許帥這是從何處來?我看肩頭有傷,不知何人所為?”
這下子又給許飛開啟了話匣子,就把這一路上的經歷一一說起來,自然先說起自己因何肩頭負傷,如何戰勝月末國的忍者,還有那使用十文字槍的強敵。
芝幸帥聽了面色沉重,對許飛說道:“這些時日,葫蘆山周圍都有不知什麼勢力的探子出現,今日居然敢來大舉進犯,看來這天下要動盪了,京城之中也是危機四伏。”
“我等葫蘆山的民眾,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這風水寶地,董不凡奸賊豈能無視,楚驚鴻門長經常派人來將情報通告,許帥這次回京要多加小心。”
許飛聽了也知道,當日史宏達說京城危機四伏,江南煙雨樓這等人才濟濟的大幫,都缺乏人手的話所言非虛,看來朝廷裡面的奸佞改朝換代的企圖,已經是按捺不住,開始實施。
再說下去自己一路上的經歷,若是別人,那獨孤求敗陵墓中的事情,都要做個隱瞞,可是對芝幸帥卻是如實相告。
只因為獨孤求敗前輩對自己的殷殷期望,和自己日後肩負的千斤重擔,都與芝幸帥夢境相吻合。
芝幸帥的夢裡面自己乃是許帥之位,和其並肩作戰,掃清寰宇,平定江山,驅逐蠻夷。所以絲毫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夏愛青也是第一次聽這些事情,也是聽得津津有味,許飛說到興起,將自己的革囊開啟,將漕幫鹽幫武毅將軍金牌等等的一應之物,拿出來顯擺,看到這漕幫的木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急忙問芝幸帥:“當日裡在二龍灣時候,漕幫鹽幫見面之日,據說就是江南煙雨樓在青田街,搭救文智勇家人的最後一天,不知道結果如何,那文智勇家人可否平安?楚驚鴻大哥和哥哥傳遞訊息之時,有沒有提及此事?”
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之後,那芝幸帥的臉色更是沉重了起來,好像是有什麼不好的結果一樣,弄得許飛心裡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