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許飛心中暗想,果不其然,就看此人的說話做派,身手財力就絕非普通人。
剛才那一伸手捏住兩個賊人的手法倒像是會些搏擊之術,勁氣當面雖然也是悟道之人,但也就是強化自身的筋骨力道,也沒有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如此看來此人應該是地處邊陲的勁氣能者,只有這類的人才會有一些武藝相仿的技能,勁氣也不像中原人士中勁氣能者高手那樣的威力無窮。
幸而周雲性子單純,聽了有人叫這商人幫主也不以為意,若是臉上做顏做色恐怕早就讓該人生了疑心。
這屬下進來稟報之時,那個商人也在打量這兩個少年,見聽了屬下說出幫主之時二人臉上神色如常,心中放下心來。
心想自己最近幫中多事之秋,弄得自己疑神疑鬼起來,這兩個少年聽了這種江湖上的稱呼面色如常,恍然不覺,那必然不是江湖中人了。
既然不加懷疑,認作是兩個尋常少年,也就不加避諱。對屬下說道:“不用避諱,都是自家兄弟,速速報來。”
那個屬下便開口說道:“副幫主才剛剛得到訊息,鹽幫要在回京的水路上攔截幫助船隻,說是理論實為尋仇,副幫主帶了門內十幾名高手前來,在這回京路上對幫助加以保護。”
那個商人模樣的人點了點頭,說道:“有勞文副幫主了,這鹽幫在這水道越來越沒有分寸,仗了官府的勢力竟然想來分一杯羹,簡直不自量力。既如此明日一早,讓文副幫主帶了人手到碼頭上船同行。”
那屬下行了一個禮,立刻轉身去了。
這商人對許飛周雲說道:“在下名叫伏朋義,做一些江河之上運貨的買賣生意,今日裡幸得二位施救,定要好好招待一番以表敬意。二位不要拘束,平日裡慣吃些什麼儘可以點來。”
這二人哪裡懂的什麼點菜,趕緊推諉一番,那伏朋義見這兩個少年如此拘謹,心想定是幼年父母雙亡,寄身與舅舅一家,寄人籬下的滋味那是自然不好受的,心中升起了同情之心。
抬手就將旁邊伺候的小二喚了過來,對著小二說道:“今日這兩位小兄弟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吩咐了下去,所有的酒菜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斷斷不可有絲毫的馬虎應付,做的口味好,伏某多多打賞。”
伏朋義平日裡就揮金如土,這慷慨大方酒樓上上下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店小二忙不迭的連聲答應。
有聽著伏朋義說道:“今日也就不點菜了,你把這香滿樓拿手的好菜只管做來,不要吝嗇工本材料,做那小家子做派,什麼時候我這兩位小兄弟酒足飯飽,什麼時候後廚再停下。你可記住了?”
這店小二還能說些什麼,這自古以來開飯店的哪裡怕你大肚漢,趕緊連聲答應,滿面堆笑,一溜煙的去了。
這許飛周雲聽到這伏朋義如此慷慨大方,也不由得心生好感。
不多時酒菜開始如同流水般端了上來,這二人都是正當少年,最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紀。也不做什麼客套,立刻風捲殘雲的吃了起來。
這伏朋義見這二人對著大魚大肉拼了命的動筷子,又是可憐又是好笑。趕緊說道:“二位小哥切莫如此吃法,這樣不消三五道菜,你二人便已經吃不下什麼,這香滿樓卻有幾分本領,聽哥哥的,這每道菜事不過三,吃上三口咱們就換了下去。”
這店小二聽了更是喜上眉梢,這下子算是來了正經財神爺了,如此吃法,三個人怕是要吃出幾桌酒席的價錢。趕緊殷勤伺候,多來了幾個夥計負責輪流端上端下的佈菜。
許飛周雲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種吃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二人只吃了一小碗陽春麵,冬季又是不抗餓的時節。
那伏朋義既然如此大方,必然是富有四海,而且屬下稱其為幫主,那這些錢財對此人也算不得什麼大數目,於是半推半就,吃將起來。
這頓飯從掌燈足足吃了幾個時辰,一直吃到半夜。這香滿樓除了這二人捨生忘死的吃喝,樓下早就空無一人,這滿樓的夥計廚師都在伺候他們這一桌客人。
直到半夜,許飛周雲終於拼盡了最後的一點氣力,實在是吃不動了,那伏朋義一拍手夥計趕緊過來,將掛賬的目錄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