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孟禍投靠了董不凡,卻並沒有把這個事情始末由來告訴自己的兩員部將,只因為此人生性涼薄,狡詐貪財,且反覆無常。
如此這般的人品,自然也會以己度人,生怕走漏了訊息,所以當華熊上陣之時,這兩員部將捨生忘死,拼盡全力。要為了這孟禍捨去了性命也要拿下華熊。
此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把忠心耿耿的手下性命當做兒戲,實在是一個陰毒的天性。
這也幸虧是董不凡把此事告知過華熊,所以華熊倒是手下留了情面,兩人都毫髮無損,華熊刀法精湛,故意砍斷馬腿,斬掉靴底來演戲。不然兩個忠心耿耿之人的性命,就變成了孟禍私利的踏階石。
這時候華熊脫了盔甲休息,有周雄起武將挑釁襲擾,自然就要出來幫兵助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孟禍拍馬掄動大斧直奔那名將官。
這名將官名叫於大中,使得一杆長槍,見這孟禍催馬過來也不搭話,催動戰馬,搖槍上前。
這孟禍雙斧巨大,卻是短兵刃,算上這斧柄不過三尺長短,那於大中的大槍卻有丈二。
二人兩匹戰馬迎頭對沖,大槍抖了一個槍花直奔孟禍的哽嗓咽喉,那孟禍兩把大如車輪般的大斧,像是兩面小盾,護住了頭面要害,將這條大槍的槍頭,用碩大的斧面擋了出去。
正要近身劈砍,怎知這於大中乃是沙場老將,馬術又是極為精湛,一槍走空,不等對方近前,那匹戰馬已經斜著跑開了去,兩人戰馬之間便有了六七尺遠的距離,那孟禍的大斧便是鞭長莫及。
二人戰馬迎頭急奔,轉瞬便擦肩而過。那於大中正在得意,忽聽得身後有奇怪的風聲,急急扭回身觀看,卻是那孟禍把手中的兩把車輪大斧都脫手擲出,猶如兩片旋風颳至。
那於大中急忙一個回馬槍,挑打擲向自己後腦的一柄大斧,怎麼知道兵刃尚未觸及,這柄大斧自己轉了一個圈,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扯動,飛回孟禍的手中。
另一把飛至的大斧卻突然急速下沉,直奔於大中戰馬的後腿,原來飛擲後腦的那柄大斧乃是虛招,這一把突然下沉砍向馬腿的才是殺招所在。
於大中一見不好,自己的大槍被虛招誘惑,已經來不及調轉過來,只得利用控馬之術,將戰馬向左側一帶,堪堪避過這一斧。
這柄大斧砍空,在地面上略略一接觸,就像是孩童玩耍時在水裡打的水漂一般,騰地一下又騰空而起,在空中滴溜溜轉了一個圈,飛回到孟禍手裡。
這一手雙斧飛擲,自行來回端的是絕技,在場眾人也不由得刮目相看。
這孟禍頭一次出場碰到了程耀金這個唬人的傢伙,被那嫻熟無比的三板斧,砍掉了頭盔,還略略的掛了些彩,自己的本領還沒等施展,程耀金已經知難而退,自己跑回本陣談笑風生去了。
所以大家對這個孟禍都頗為輕視,覺得此人也沒有什麼高深的本領。其實不然。
這程耀金雖然只有那三板斧,卻是一轉世勁氣的能者。只不過這個轉世勁氣實在是不堪大用,與那岜蜀的五虎將真是有天壤之別。
程耀金這三板斧,不管是什麼樣的蓋世英雄都要凝神迎戰,略略一個大意輕敵,便有可能被其趁虛而入。就算是那魔神呂怖也在此行列之內。
但是如果躲過了這三板斧,程耀金便是再也沒有什麼保命的本事,但此人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上三尺三,只要三板斧不奏效,使上一兩遍立刻拍馬回陣,無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也算這孟禍倒黴,初次顯露頭角就碰上了這個混世魔王,落得一個灰頭土臉。
孟禍兩柄大斧回到手中,尚未圈回馬頭,便又脫手擲出,兩柄大斧就像是兩股能自由飛來歸去的旋風,圍繞著於大中打轉。
一實一虛,實中有虛,虛中有實,變化莫測,忽而圍繞盤旋並不出擊,時而貼地急走砍向馬蹄。
那於大中被飛斧弄得眼花繚亂,不要說催馬上前,就是應付這兩個猶如活物的大斧已經是左支右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