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部落裡頭的長老,再詳加訊問這白烏鴉一族的詳情。聽那部落長老說,白烏鴉一族喜怒無常。每次出現時除了帶走會巫術之人。便是獎罰部落的族眾。
但沒有一定之規。有時劫掠他人也可獲得獎賞祝福,有時安分守己安心放牧反而被懲罰降下詛咒。與其相反的情況也不在少數。
每次出現白烏鴉一族的巫師都不盡相同,衣著也是各種各樣。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有巫術一般的能力。
可以讓勇士變得更加強健神勇,能將病患之人病情恢復如常。
曾有橫蠻尚武之部落不服獎罰,對抗白烏鴉派來的巫師。但皆被滅族。時間久了這白烏鴉一族就如同神馬一般,被當作天神或天神的使者對待。
許飛此去部落長老甚是擔心。許飛雖是天神,但卻是中原人士。而白烏鴉一族早有明示,在這草原之上巫師只能居於白羽森林。如有中原巫師到此,必定受到驅逐。
許飛心裡暗想,這白烏鴉一族是敵是友尚不明瞭。便私下裡問起周雲來:“雲弟,你前幾次與那贍蠱堂前來草原,與白烏鴉一族都是如何接洽?”
那周雲回道:“小弟每次來草原,都是剛入草原邊緣便有草原氏族的人騎馬來接。小弟我總是被布條鎖鏈層層包裹。如此引入到草原腹地便有白烏鴉一族的人前來相接。”
“走的路徑曲折蜿蜒。時而過河時而上山。但終歸會慢慢走進霧裡,那片濃霧濃得化不開一樣。漸漸地霧裡的樹就開始多了起來,不知不覺就走入到森林當中。”
許飛一聽心裡已經瞭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已至此,多想無用。
準備好了肉食乾糧飲水等應用之物。告別了部落長老,騎上神馬緩緩向白羽森林的方向走去。此事也不便告訴部落之人。因為這迷失路徑已經耽擱了數日,二人心內焦急催馬趕路。
那許飛按照神馬心意相通傳遞的白羽森林方位信馬由韁。任憑神馬自行賓士。
二人從這元山北側,向東北方向行進了半日。覺得地貌開始複雜了起來。
遠處的山川,近處的河流縱橫交錯。植被也逐漸茂盛,出現了大片的灌木和矮樹林。與那草原無邊無垠的牧草平原差別甚大。
又走了兩個時辰。灌木和矮樹林慢慢變得高大起來,出現了不少高大的喬木,想來也是走進了森林的邊緣。
馬匹已經走了大半日,神馬恍如不覺。但那匹三河馬,周雲心疼起它的腳力。二人便在這森林邊緣學了一處平整之處歇息。
許飛向周雲問道:“雲弟可見過那白烏鴉一族人長得什麼模樣?”
周雲回道:“每次前來贍蠱堂都是讓一個無有勁氣之能的老者前來,隨身攜帶的都是白烏鴉一族指定需要的毒蟲草藥。而每次前來我只是用作不時之需護衛罷了。那些白烏鴉一族的人對我甚是厭惡,雖然看不到我的樣子,但好像是能察覺到我的巫蠱毒勁,都遠遠的避開我。”
“他們年齡相貌服飾都差別甚大,不像是草原服飾,甚至都不像一個朝代的人。有的寬袍大袖,有的衣著華麗,有的穿的如同薄紗一樣的白袍。”
“每次見面都是不同的人出來商談。只做各種珍貴罕見的草藥蟲豸的交易,絕不多說其他的話。”
“因為這贍蠱堂遠在南疆,其藥草蟲豸與極北之處的草原相異,為了互通有無,才有這每年的交易。”
許飛心裡聽了頗為沉重,這白烏鴉一族行事詭秘處處透著古怪。敵友難分,善惡不清。不知見了面向這幫古怪之人去討要解藥。是否順利?
二人用了一些乾糧,稍作休息後便向森林深處行去。只見慢慢有霧氣繚繞,越往深處走白霧就開始濃密了起來。耳邊只聽得烏鴉的嘎嘎呱呱亂叫。卻不知從哪個方向響起。
看來這白烏鴉一族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