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呂純陽心狠手辣,廢了林雲川一臂還要用血腥手段立威,許飛已按捺不住起身站起想要出手攔阻。
卻見那林雲川一聲不吭,突然從斷臂處“嘭”的射出氣彈來,鮮血如同血箭一般化作血雨噴射而出。
這呂純陽為了繞對方死角離得距離並不遠,這一招大出意料之外,被血雨射的如血葫蘆一般目不能視,但其煉化的三口寶劍非是操控,而是隨心意做那閃避,防禦,進攻,雖兩眼一片血紅,但三口寶劍絲毫不受影響。
卻覺得腰間一緊,自己已經被林雲川攔腰抱住,但攻防兩把寶劍已經深深的嵌入林雲川體內。
原來這林雲川噴出血雨立刻全速衝向敵人,對兩把攻防寶劍不躲不閃,一把從肋下貫穿,另一把深深地砍入後背將脊椎斬斷,已然受了致命傷。
但見林雲川怒吼一聲,將自己勁氣從體內爆發出來,猶如一顆巨大的爆彈,“轟”的一聲巨響兩人被炸的四分五裂,血雨漫天。
這一幕讓所有人的心都停了一停,沒想到這林雲川如此剛烈,誓死不降,敗中求勝,以命搏殺了強敵,不墜落雁門聲威。
良久,金滿堂高聲道:“落雁門與八仙比試,平,死傷各安天命,藍採荷罪有應得,落雁門維護鄉里並無過錯,所轄皆按舊例。”
兩人命喪當場便是江湖人話事的方式,道理皆是手底下搏殺出來的結果,實力才是江湖中最大的真理。
只見迅速有一群黑衣人跑進天定坪,剷除血跡,分揀屍塊,鋪好草皮沙地,動作麻利熟練,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兼習以為常。不多時天定坪就好像沒發生過剛才的血戰一樣,又恢復了平靜。
許飛心內已是瞭然,看來這親善大會每次都是腥風血雨,利益之爭,恩恩怨怨都在這手底下見真章。
原來這大會規矩如果雙方有恩怨爭議只要雙方同意,就到這天定坪一決高低。
如若平局便是遵循舊例。勝者可獲得自己的利益主張,如有一方不敢迎戰只能由大門派從中斡旋,做一張和廢紙差不多的協議,且江湖上名聲自然是大大折損。所以大多數門派寧可打輸也絕不做那怯戰之舉。
只要到天定坪做過生死對決,此次大會便不需要再迎戰其他的紛爭挑釁。以免不公平的車輪戰出現。
親朋故友也可代為出頭迎戰,但代為迎戰者還是可以被其他人等挑戰。這勁氣雖然厲害,但此異世都無有內力根基,無法久戰。是以強出頭極容易被敵人趁體力耗盡之時加以挑釁,所以大會生死決鬥極少有人代為應戰。
這些楚驚鴻已經提前詳細說了,可是許飛見這林雲川如此剛烈,落得個死無全屍,心裡又是痛惜又是憤怒。
就聽楚楚輕聲說道:“對面坐的都是至尊門的狐朋狗友,鷹犬爪牙,咱們這邊都是同道中人,此大會每次便是這般,名義上親善協商,實質都是兩大門派間利益互鬥罷了。至尊門與咱們為了給朝廷臉面不做那生死之決,但透過各自擁戴的江湖勢力做利益之爭也是一般無二。”
許飛聽了心裡沉重,原想來這大會群雄逐鹿之地大展身手,結果自己是代表一方勢力運籌帷幄,拼殺惡鬥自有他人,自己卻要謹言慎行,和自己的脾氣秉性實在大相徑庭。
正思索間就聽對面站起一巨人,身高足有丈許,頭如笆斗目露兇光,渾身肌肉膨脹的好像要把衣服撐破,穿一身虎皮紋路的緊身勁裝。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就聽這個巨人聲若雷鳴般張口說道:“什麼親善,俺百獸堂想要啥都是靠命搏出來的,那齊雲山讓神農派佔了,整天弄那些什麼狗屁草藥,我百獸堂入山便是百般阻撓,姓姜的,天定坪就是你喪身之地。”
話音未落,自己這邊站起一人,身高八尺有餘,六十多歲年紀,忠厚長者的模樣,厚厚的嘴唇,一身藥農的裝扮。身背一個小小藥簍。
此人是神農派掌門姜伊,在這齊雲山脈登山採藥,治病救人,踏遍千山萬水,嚐遍百草,其門派裡都是製藥的高手。
就見這姜伊慢慢站起向四下施禮,這江湖上不少人都受過神農派的恩惠,紛紛還禮。
只聽那姜伊說道:“各位請了,這百獸堂說他們入山被神農派阻撓,確有此事,可因何阻撓百獸堂進山老夫可要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