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我辭退了。”
言問舟言簡意賅的回答，隱藏在他眸子裡的是深刻的疲倦。
看著他這個樣子，蘇斐然不禁有些沉默了下來。
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接這個話題了。
“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蘇斐然在啞口無言的情況下，只得說出來這樣的一句話。言問舟看著她開口問道，“你不問問我原因嗎？”
“有什麼好問的？既然他是你身邊的人，那麼你辭退他，一定有你的原因。”
看著蘇斐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言問舟卻覺得自己心中多了幾份安慰。雖然說這個世界上目前自己可以相信的人越來越少了，但是，蘇斐然卻願意相信自己。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劃過了幾分溫暖。
“他背叛了我，成為了別人的眼線。”
言問舟說出來的話，讓蘇斐然有些驚訝。看著她似乎有些受傷的模樣，蘇斐然只得嘆了口氣，“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了，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恐怕也沒辦法挽回了。”
“我不會挽回的。”言問舟直接開口說道，在他的眼神中滿是堅定，“有些人既然不能留在身邊，那麼就不需要強求他留下來。何況是一個背叛自己的人，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與其在以後再出現任何問題，還不如現在直接了斷的好。”
見他看的這麼明白，蘇斐然心中倒是鬆了口氣。
“既然你明白這些，那你為什麼還是覺得難過呢？”
看著她有些不理解的模樣，言問舟無奈的嘆氣。
“這個助手已經跟在我身邊很久了，我從前真的是覺得他可以當我的心腹的，但是後來偶然一次機會里，我發現他竟然成為了別人的眼線，做了一個叛徒。”
說到這裡時候，他是有些心痛的。
看著他閉上眼睛的模樣，蘇斐然忍不住走過去為他揉捏著太陽穴，“後來呢？”
“後來？”
言問舟睜開眼睛，他看著蘇斐然近在眼前的容顏開口回答。
“後來我也給過他機會，只是他並沒有珍惜。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還是因為那些錢，所以一直在做別人的眼線，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拿我的生活去作為交換錢的條件。”
說到這裡，他的心中不禁帶起了幾分酸澀。
“也許是我對他不夠好吧。”
蘇斐然聽到他這麼說，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可能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
“有區別嗎？”
“什麼？”蘇斐然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
言問舟很認真的看著她，“不管是不是鬼迷心竅？他終究是背叛了我，不是嗎？既然都是背叛，那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樣的問題一說出來，蘇斐然也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