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光看著就知道，這桌子菜根本沒怎麼動。但菜前面的茶，卻是隻剩下了半杯。
“你減肥嗎？”蘇斐然回頭問言問舟，“聞著食物的味道喝茶就能飽了嗎？”
言問舟也是修養好，沒給蘇斐然一個白眼。
“你吃嗎？”言問舟示意蘇斐然坐下。
蘇斐然其實很想說不吃，畢竟現在還在上班的時間，這樣未免也有些坑了。
但是，肚子起了爭執。
正在蘇斐然猶豫的時候，她收到了一條來自領班的資訊。
“那個包廂發生的事情我差不多知道了，現在我已經找了別的人過去頂替，你可以先下班了。”
這是說明她被勸退了嗎？這是她打工生涯來第一次有勸退的經歷，也算是一次大辱了。
“這些東西都可以吃嗎？”
蘇斐然有個習慣，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大吃一頓。現在，面前正好有現成的。
言問舟點頭。
蘇斐然這也就不客氣了，上去就是一個風捲殘雲，讓一旁的言問舟微微汗顏。看來，養這姑娘需要儲備多些糧食。
蘇斐然對這頓飯頗為滿意，上次來的時候，因為心頭一直堵著，所以也沒有好好嘗一下這裡食物的味道。現在，她真覺得自己是暴殄天物。
這會兒，她吃的正高興，突然，她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言問舟。
“你不吃嗎？真減肥？”
言問舟就見那個姑娘手上拿著一個雞腿啃著，嘴唇上還泛著油光，但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嫌棄，反而讓人憐愛。
言問舟沒有說話，到了她的對面。
“你可以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言問舟看著蘇斐然進食速度，發出溫馨提示。
蘇斐然頭也沒抬，“我覺得這樣吃是對食物的尊重。”
言問舟覺得，這樣的蘇斐然好像有些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她也說不出來。
蘇斐然心裡還是亂成麻，她本來想著，想逐漸接近言家的人，在一點點的剝出真相的。但現在呢，言家的人倒是認識的差不多了，但不止真相沒下落，自己也陷進去了。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呢？
好像這一步步都是錯的一般。
她莫名的覺得心累，面對面前的言問舟也一樣，她的腦海中始終會冒出言順的那句話。她沒有動心嗎？她與他之間的感情真的是革命友誼嗎？
午夜夢迴，她不止一次這樣問著自己。
同時，她也提醒著自己，言問舟是個有女朋友的人。這樣，不管她對他是什麼感情，都是不被允許的。
“我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想著我來著。”
言問舟見蘇斐然一直沉默，便開口了。
蘇斐然斂起心情，垂下眼瞼，道：“言少，您知不知道您現在的表現在人看來是什麼樣子的？”
“什麼樣子？”言問舟問。
蘇斐然一字一句說道，“在外人眼裡，就兩個字可以形容，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