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這些人都是你的?”雖然是疑問句吧,但答案蘇斐然心裡已經有數了。
她雙手叉腰,無奈的嘆息,“言問舟,你耍我是不是,你為什麼當時不跟我說清楚呢?害得我……”好丟臉。
“你之前也沒有問啊。”
言問舟說的是事實,但是就是讓人覺得莫名的不悅。
“這種事情先告知一下,那是人之常情吧。不然你說,萬一我是一個膽子特別小的人,突然就被嚇死了怎麼辦?”
言問舟上下打量了一眼蘇斐然,“我覺得,你應該嚇不死。”
蘇斐然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老孃現在膽子還是大的,但這多來幾次,保不準我就被嚇死了!”
“蘇醫生,我們是剛處理了言二少的那些人過來的,若出現的不是我們,就是言二少的人了。”
一旁在看戲席的黑衣人冷不丁的說著,他大約是覺得言問舟幫了蘇斐然,蘇斐然還這樣對言問舟太不公平了吧。
蘇斐然顯然是心有餘悸,聽到聲音之後,回頭瞪著那個黑衣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不能吱個聲?真是隨了主了,一個個話少得要死。”
蘇斐然就一股腦的吐槽著,黑衣人聽著,面上有些不舒服了。但礙於言問舟在這裡,他也不能說什麼。在他看來,蘇斐然就是不識好歹。
“蘇醫生,夜已經深了,這地方僻靜,我送你回家吧。”
言問舟耐心的聽完了吐槽之後,這般跟蘇斐然說。
蘇斐然看著烏漆墨黑的天,覺得言問舟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只是……
“我不用你們送,我有手有腳的,自己能回去。”
蘇斐然說著,就要離去。可她似乎忘了,前面那些黑衣人,還站成一排呢,且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
“言問舟,讓他們放我回去。”
蘇斐然沒有回頭,她也說不上來自己心頭憋著什麼氣,但就是有種委屈。甚至,連委屈從哪兒長起來的都不知道。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沒有生氣的必要。畢竟真的是自己沒有問,就這麼說了一堆話,要說言問舟的態度已經挺好了吧。所以,她為何這樣呢?
“蘇醫生,這兒荒郊野嶺的,一個人回去恐怕不安全。”言問舟說著,看了一眼邊上走出的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走到蘇斐然的面前,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蘇醫生,還請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如果我不同意如何?與上次一樣?”蘇斐然問。
黑衣人沒有回應,但看那表情,該是預設了。
“阿坤。”
見蘇斐然一副要與人拼命到底的樣子,言問舟叫了一聲那個黑衣人。
阿坤聞聲,看了一眼那一排人,那些人即刻空出一個窟窿來。
蘇斐然還是沒回頭,徑自離開了。
阿坤回去準備迎接言問舟去車裡,卻聽言問舟說:“推著我,跟上她。”
這意思是,蘇斐然如果走路,他們也要跟著走路?
老闆的命令是不能拒絕的,既然言問舟都這麼說了,他們可不就只能跟著做了?
蘇斐然是個可以將摳門主義貫徹到家的人,所以,能坐公交車是絕對不會打車的。
由於這個地方也比較偏僻,她要坐到公交車,得走很長的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