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問舟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蘇斐然看著這眼神，大約知道了答案是什麼。
“行吧，行吧。只要回來後恢復原狀就行。”
她無奈的轉身，卻在那剎那聽到了一個聲音。
“恢復原狀的話，你這些年的苦心不就白費了？”
蘇斐然心頭一凜，停下了腳步，木然回頭，誰知，又見那一個雲淡風輕的言問舟。
“怎麼了？”
言問舟好像詫異她的回頭。
蘇斐然看言問舟好像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便將剛剛聽到的東西歸為了幻聽。
唉，都說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這是自己嚇了自己啊。
“沒事。”蘇斐然說。
沒人察覺，言問舟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笑意。
蘇斐然是有言正國跟言順的聯絡方式的，這段時間，這兩人也總是發訊息讓她過府一敘。
先前她正煩著，那些訊息都搪塞過去。
這會兒，她主動給言順發了一個訊息，不過幾秒，就得來了回應。
蘇斐然微微挑眉，這位大伯絕對是認真宮斗的一位。
“他是讓你晚上過去嗎？”邊上的言問舟問。
蘇斐然誠實的點頭，“言問舟，跟你商量件事情吧。你今天晚上就別跟我一起去好嗎？”
言正國跟言順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在他們選擇跟蘇斐然合作的時候，應該就在她的身邊布了不少眼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如果這次言問舟還跟她一起的話，估計是會讓他們覺得她是個間諜，實際上是言問舟的人。
言問舟沒有回應，即沒說去也沒說不去。但蘇斐然是將這個當做預設了。
是夜，言順宅內。
蘇斐然捏著衣角，出現在了大廳裡。
言順早就坐在沙發上等待，與他一起的，還有言正國。
“蘇醫生，我相信你是個守信的人，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言正國微微笑著，有幾分慈祥。但蘇斐然卻覺得，這樣的人還不如那些鬼魅來得親切，起碼鬼魅壞的純粹，這些人是作了妖，還把自己包裝成菩薩。
蘇斐然深吸一口氣，從包中拿出當時言順跟言正國給她的卡，走到兩人的面前。
言順看著，當場黑了臉。
“蘇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斐然將卡往茶几上一放，說：“我沒打聽到什麼有利的情報，這些錢我受之有愧。”
比起言順，言正國倒是淡定多了，他示意蘇斐然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蘇醫生，你好像誤會我們了，我們可不是想收集什麼情報，就是想多瞭解一下我們的父親。畢竟，是他讓我們長大成人，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給予的。現在他老了，病了，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得知道他的一切，才能更好的贍養他，讓他更長命。”
這話說的真是比唱的還要好聽，蘇斐然聽完，胃部都在翻騰了。
什麼更好贍養，你們要是還記掛老爺子給你們的一切，你們就不會這麼作妖。你們只要不作妖，言老爺子一定能活得天長地久。
當然，這話也不能在明面上說出來。蘇斐然不得不扯開職業的假笑，“言總可真是孝順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