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自來的人是言家老大，畢竟是言家最大的掌權人，派來的秘書氣場都不一般，空白支票戳到蘇斐然鼻尖的時候都還冒著涼氣兒。
“我家大爺說了，想必老二已經找過你了，話不用多說，大爺跟老二一個意思。”
蘇斐然一顆小心臟也咚咚咚地直跳：老陳沒說錯，還真是個肥差！
肥得她一雙小手差點抖成帕金森。
“是是是，你大爺的意思我懂了。”
“嗯？”
007一皺眉，蘇斐然連忙擺手：“您放心，我真的懂了！”
豪門恩怨她不是很明白，但明白一點：這錢她不收有的是人收。
倒不如先放在她這，反正她也不會用，當個備用金也不錯。
秘書剛走，助理兼閨蜜的梁潔就湊了上來，賊兮兮地看了看四周，肩膀直頂蘇斐然：“違背職業道德了哈。”
蘇斐然坦然揣下支票，送了她一道白眼：“偷聽豪門風雲容易被滅口啊。”
“別扯。”確認沒人，倆人一塊兒鑽進了辦公室，一進門梁潔就暴露了八卦屬性：“聽說今兒一早你從VIP出來又被言家那位小少爺給叫住了，也是給你塞錢？”
被梁潔這麼一提醒，蘇斐然一拍腦門兒：就說今天跟言問舟的談話裡少了點兒什麼，看看這小子，明顯沒有他大伯二伯懂得人情世故！
“嗨呀，人家都那樣了，你還好意思收錢？”
梁潔一個白眼，看穿了她心虛閃躲的眼神：“別以為我不知道啊，這些年你可沒少收集言問舟的資料。我還以為你也是花痴追星暗戀人家，今兒看你跟他談完話之後就心不在焉的。說說看，你倆莫非有啥淵源？”
閨蜜就是閨蜜，有時候瞭解你瞭解得想滅口。
蘇斐然知道自己找藉口是沒用的，於是分外嚴肅地答道：“錢我不會動，而且他小時候被綁架到我家過，你信麼？”
“嗯，我信。”梁潔一臉看傻叉的表情，拿起病歷本拔腿就走：“不說拉倒。”
蘇斐然嬉皮笑臉在她出門之後凝固在了原地，殷紅的嘴角只剩下一抹苦笑：“我也希望我說的是假話。”
如果不是那場綁架，她和哥哥就不會是現在的模樣。
冤家路窄絕對的古人誠不欺我的名言警句。
第二天，蘇斐然在醫院餐廳見到言問舟跟一美少女面對面而坐的時候恨不得把臉扒下來揣著。
面對梁潔的擠眉弄眼，她連忙找了個背對著倆人的位置坐下，噴香的飯菜如同嚼蠟。
言問舟從入院開始就是八卦中心，即便坐在輪椅上也是人間水墨畫。
明明只是食堂簡單樸素的飯菜，愣是給他吃出了一種法餐前菜的優雅清貴。
坐在他對面的美少女一看衣服就價值不菲，長髮短裙妝容精緻，就是臉色看起來有點兒不耐煩……
“不去聽聽？”
梁潔看起來蠢蠢欲動，蘇斐然則大義凜然：“偷聽八卦不太好。”
“但我看你選的這個位置不像是不想偷聽的樣兒啊？”
蘇斐然被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選的這個位置看似隔得遠，實則就一排小長桌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