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巖在虯髯老者頭頂佈下雷盾後,自己依然留在上面,並未落下。
老者看著這把倒著撐開的大傘了,片刻後,他還是飛(shēn而起,高舉玄鐵鷹爪向傘面抓去。
嘭、嘭、嘭——
幾聲巨響過後,紫色雷傘終於不堪重負,在撞擊下潰散開來,,同時,也從上面灑下了滿天的綠色液體,如雨點般向虯髯老者(shēn上落下。
虯髯老者並不知道這是何物,只是撐出了一道護體光膜。
等他發現(qíng況不對時,再想完全避開已是很難,在雷靈液下,護體光膜和(shēn上的防禦法寶都形同虛設。
緊急關頭他只能避過(shēn上的主要部位,其他的地方被落下的綠色液體沾到後立刻化成了血水,就連他堅如金剛的骨頭也被迅速腐蝕,很快(shēn上出現了十幾個黑乎乎的洞孔。
他的(shēn體在連番滾動之後逃離了這片區域,剩餘落到地面上的綠液,將地面化作一片漆黑。
辛虧羅巖只是倒出了一點點雷液,要是將他手中的那瓶全部倒在雷盾上,估計這個虯髯老者就要徹底隕落在此了。
懸在半空的羅巖看著受傷後退回畫中的老者,躬(shēn施了一禮後說道:“形勢所迫,在下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見諒。”
隨後,他奔向綠袍少婦那邊,和通天金焰獸、黃金比蒙一起來破解鬼幽魔音。
剛才虯髯老者與羅巖的戰鬥經過,綠袍少婦都已看到眼裡。
這時見他也過來了,擔心他再灑出那種液體傷及到自己的法寶,急忙將墨玉琵琶一收,雙手在虛空中連番抖動了幾下,一朵朵鮮豔的紅花憑空綻放,發出迷人的香氣。
羅巖感覺眼前一下多出了許多婀娜的(shēn影,他們正腳踩金蓮,口吐幽香,臂挎花籃不斷地揮灑著花瓣,場景美豔至極,幾乎有那麼一息時間讓他失神。
好在固魂鍾及時發出一聲翁鳴,將他喚醒,於是他立刻放出了融魂聖火,頃刻間將這些綻放的豔麗花朵焚燒殆盡。
綠袍少婦(shēn體晃動了幾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角流下幾滴鮮血。
這些花朵都是她的神識所化,焚燒了她們就等於傷及了她的神識,此刻她沒有栽倒已經算是萬幸了,狠狠的瞪了羅巖一眼後,轉(shēn也回到了壁畫中。
三個戰鬥中,要說最省事的就數雪人和紅裙女子這邊了,直到現在,二者還沒有交上手。
雪人不時的換一個賣萌的姿勢,逗得女子滿臉堆笑。
紅裙女子見羅巖他們三個向自己走來,這才不忍的收起笑意,平靜的對羅巖說道:“公子不必動手,我這就自己離去。”說完她縱(shēn一跳也進入了壁畫。
通天金炎獸鄙夷的看了看雪人打趣道:“沒看出來我們的雪胖還(tǐng會討女人喜歡的,我們都差點被人打死,你卻在這裡賣幾個萌就拖延了這麼久,我可聽見她想收你做靈寵,你怎麼沒去呀?”
雪人道:“我這也是一種戰鬥的方法,怎麼可能會跟她走呢?我就知道主人那邊一定能獲勝的。”
說著,用毛茸茸的頭顱故意在羅巖(shēn上蹭了蹭,以示親暱。
羅巖摸摸它脖項上的茸毛道:“我也相信你。”隨後取出了幾株靈材分給了這三頭聖獸,然後讓他們都返回了了乾坤袋。
激戰過後,他自己也服下了一刻丹藥,這才走向了剩下的臺階。
壁畫中的虯髯老者看著羅巖離去的背影說道:“要不是紫電獸兄說你是聖女派來的人,我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然後,他又對紅裙女子抱怨道:“狐妹你剛才好歹也幫幫我呀,就知道在那逗白胖子玩,害的我差點被他給燒死。”
紅裙女子在壁畫中咯咯笑著說道:“反正都是要讓他過去,我們又何必真的和他動手。
要是傳出去我們三個大乘期的鬼仙聯手欺負一個合體初期的修士,我等以後還怎麼在修真界待下去呀?
而且你們已經看到,他使出來的仙靈護盾和華光異彩神通,這可是隻有金聖宗內門弟子才會的技能呀!”
綠袍少婦道:“我看這小子還有所隱藏,他的神識強度不比我低,否則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破了我的秘術。”
虯髯老者說道:“我們這他雖然過去了,不過後邊那群傢伙可不是好對付的,他若沒有更好的手段,恐怕難以過去。”
他們幾人的討論羅巖自然是無法知曉,此刻他正行走在通往劉青山修煉之地的最後一段通道內。
這裡漆黑一片,神識也僅能檢視到周圍一米內的(qíng況,他把警惕(xìng提高到了極致,在小心的向前走著。
忽然,他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劇痛,用手一摸,一塊皮(ròu不知被何物撕掉,露出了裡面的金色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