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巖和馮海欣又向前飛行了一段時間後,終於來到了羅巖當時醒來的地方。
那五根三丈多高的石柱,歷盡五百多年的風沙侵襲,還和當初羅巖看到時一模一樣。
兩人在一個石柱下站定後,馮海欣問道:“羅師兄對空間道可有了解?”
羅巖答道:“知之甚少,以前僅和幾位道友有過簡單討論,未掌握其精髓,師妹對此可有研究?”
馮海欣說道:“我也一知半解,看來我們只能碰運氣了。”說完她取出老道準備的一應法器。
依據老道給的圖紙,先將五面小旗按照天地五行方位佈置到石柱周圍,又取出一羅盤狀法器置於中間,之後再將其他幾樣法器一一安置在石柱附近。
最後,馮海欣取出一顆人頭大小的透明水晶球,讓羅巖和她一起飛到高空,然後對他交代道:
“一會我將發動這座五行溯源陣,找出你當時出來的空間裂隙,你既已領悟了風之道,想必對風的感知更加靈敏,陣法啟動後,可以幫我注意下裂隙中寒風的波動。”
羅巖點頭答應。之後,馮海欣將一股法力注入手裡的水晶球中,只見那原本透明的球體立刻變的朦朧起來,裡面似有紫色煙霧環繞。
此時,下方的地面,也以石柱為中心,方圓千里被一層白色光幕包裹,裡面全部被紫霧籠罩,均勻的分佈著。
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隨著馮海欣施法的不斷深入,這些紫霧開始向地下鑽入,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羅巖立刻放開神識,注意著紫霧的波動。
馮海欣一邊催動陣法,一邊注視著水晶球中環繞的煙霧。
約莫半個時辰後,水晶球中一處煙霧出現了少許上下翻滾的跡象,與此同時,羅巖感到地面東南方向紫霧中有一股微弱的寒風在慢慢溢位。
他抬手一指道:“師妹,那裡有寒風跡象。”
馮海欣抬頭觀望了下,身形向那邊飛去。
羅巖也緊跟其後來到這一小塊區域。
只見馮海欣手上法訣一變,原本環繞著整個水晶球的煙霧此刻開始向這一點彙集,地面上的紫霧也同樣開始向這一小塊區域飄來。
在馮海欣又注入一道法力後,彙集的紫霧中間出現了一個明顯的變化,在接近地面的地方形成了個直徑一米的漩渦。
羅巖看向馮海欣,後者說道:“就是這裡。”隨後她抬手收起了整套佈陣器具。
原來繚繞的紫霧,在她停止施法後也也隨之散去。
隨後,馮海欣飄落到剛才形成漩渦的地方,又取出另一套佈陣器具,在其周邊佈置起來。
三天之後,她看著羅巖說道:“這套陣法可以藉助天剛晶的威力,幫助我們強行破開這處空間裂隙片刻。
不過我們只有三息時間,可以藉助這個縫隙進入秘境,而且由於裡面空間內亂流波動很大,我們會有五成機率被困在未知空間中,甚至直接隕落,你真的為了我甘願冒隕落的風險嗎?”
羅巖答道:“你我都已來到此地,我還能離開嗎?”
馮海欣道:“其實你現在退出還來的及,我一人進入也可。”
羅巖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自從我在天元宮內答應你的那一刻起,就將取回前輩的魂魄視為己任,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生,我們一起回,死,我們一起眠。”
馮海欣聽得眼眶逐漸溼潤,突然間她張開雙臂將羅巖緊緊抱住,兩片香唇印在了羅巖那還未合攏的嘴上。
羅巖只感到一股香甜透過齒隙流到了心裡,他抬手也將懷中的嬌軀緊緊抱住,兩人心中都很清楚,也許這將是自己此生中的最後一次擁抱。
這一刻,時間已經停止,萬物已不存在;這一刻是那麼的短暫,又是那樣的漫長。
最後還是羅巖先鬆開了手臂,用大拇指輕輕幫著馮海欣擦去淚水,颳了她一下鼻子,面帶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