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連羅巖的元嬰都有些害怕了,他驚恐的蜷縮在丹田內,感受著體表溫度的升高。
血池中的羅巖本體發出一聲聲恐怖的嘶吼。
牧煙兒聽著他的嚎叫,不耐煩的說道:“你喊什麼,再喊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頭。”
羅巖這個氣呀,他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心中暗罵道:“這個不懂人情味的女人,我就不該看她。”
強忍著要殺了牧煙兒的念頭,他在血池中繼續運轉起寒冰訣來。
此刻,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高溫融化,裸露的身體變得赤紅無比,肌肉像充了氣般一塊塊繃起,真氣如老鼠一樣在體內遊走。
他的身體變的扭曲,面目變的猙獰,在無限的痛苦中,肉身的強悍在一步步的鍛造著。
牧煙兒看著赤裸的羅巖,忽然感到臉頰有些發熱,好在這裡沒有他人,羅巖又正在與龍血搏鬥,沒人注意到她的變化。
很快三個月過去了,羅巖的身體由開始的不適變得對龍血的渴望,此刻他已不再執行寒冰訣,正以肉身來抗衡血液的侵蝕,拼命的吸收著其中的精華。
這段時間以來,牧煙兒一直沒有離開血池,她時刻注意著羅巖的變化。
現在見他已經能夠輕鬆承受第二個血池的淬鍊,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隨後再次伸手抓起羅巖,扔到了第三個血池中。
羅巖感覺這個血池裡的血液帶著一種難以抵抗的侵腐力,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血肉和骨骼都已融化,和龍血融合到了一起,一陣陣幾乎讓他暈厥的劇痛穿過腦海,直至魂湖深處。
他再次嘶吼起來,意外的是這次牧煙兒沒有制止他,而是將一股真氣灌入他的頭頂,在他的魂湖外圍形成一道屏障,阻止龍血帶來的痛苦同時湧入。
她慢慢的、一點點的將這些疼痛的感覺放進來,控制著分寸,讓他不至於神魂虛弱而昏死過去。
即便這樣,羅巖也感到魂湖中不斷泛起驚濤駭浪,攻與守、破與力,兩種不同的力量在裡面不停的博弈著。
如此激戰了三天,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
牧煙兒再次看向羅巖,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有些呆滯。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少年的喊聲:“姐姐,你看我帶誰來了?”
聲音剛落,一男一女就走到血池前,少年身上同樣穿著米黃色的長袍,外罩淡紫色的披肩,兩端翹起,看上去儀表堂堂,英姿颯爽。
少女穿著一件白色長袍,身材高挑,烏黑的頭髮披在身後,輕盈的腰肢走動時如嫩柳拂水。
膚白勝雪,杏臉桃腮,朱唇似一點櫻桃,眼角還掛著嬌滴滴的萬種風情,十指更是宛如春筍般纖細嫩白。
羅巖看到這名少女,不知為何,心中閃過一種熟悉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否定。
看到赤裸的羅巖,少女害羞的轉過身去,低聲問道:“煙兒姐姐,他就是雲龍說的牧北吧?”
牧煙兒一看是九尾天狐白秋月,立即笑著說道:
“怎麼了,秋月妹妹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男人來了,你要是想要,姐姐可以讓給你哦!”
牧煙兒一席話說的白秋月有些臉紅了,立刻否認道:“哪有,姐姐可不要亂說,我就是聽雲龍說你最近一直在血池這邊沒有回去,所以才過來看看你。”
牧雲龍打量了一下羅巖,對牧煙兒說道:“姐姐,我覺得這個比之前的要好些,下次父親來時,你給他老人家說說,也給我找一個鬥士玩玩怎麼樣?”
牧煙兒一聽嬌斥道:“你就知道玩,再不用心修煉,恐怕冬雪妹妹都要超過你了。”
牧雲龍聽後抱怨道:“姐姐,你現在怎麼變得跟父親一個口吻,一見面就催我修煉。
當著秋月姐姐的面,你就不能給我留點情面呀?還拿我和冬雪妹妹比。”
一席話說的二女哈哈大笑,他們完全沒把羅巖當成正常人看待。
好在羅巖此時全部注意力都用在對抗龍血的侵蝕上,並未注意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