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凡淡淡的笑容在他身後的那名侍女看來卻十分猥瑣,眼中佈滿了深深的鄙夷。
至於那名飄逸男子,餘飛凡在一瞬間就看出他他就是和自己對峙的天道國師。
“看來自己能進入這處空間恐怕也是對方有意為之吧。”餘飛凡心中凝思,嘴角透出一絲冷漠,“既然你要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那群人是什麼來歷?”思量一會後,餘飛凡不動聲色的問身後的侍女。
侍女雖然鄙視餘飛凡的卻不敢真正得罪他的,立忙道:“這些人都是幻神城的世家子弟,那中間的女子是白家的嫡系白鳳九,不但豔絕幻神城,修為也至化境。而那名男子則是和白家同等地位的程家少主程璧公子,同樣天資出眾的。”
侍女臉上浮現花痴的模樣,顯然對程壁十分傾慕的。
餘飛凡淡淡一笑,那個少女不懷春,那個少年不做夢呢。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女子立忙收斂表情有些黯然道:“可惜程公子拔出了那柄飛鳳劍,二人已經定下了親事。”
“拔出飛鳳劍,怎麼回事?”餘飛凡眉頭一皺道。
“你連這也不知道。”侍女目中透出疑惑之色,似乎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相傳白家世代有一柄靈劍傳世,非其主人不能拔出靈劍,白鳳九正是這一代靈劍的主人。
她曾經立下規矩誰若是拔出靈劍就是他的如意郎君,奇異的是無論修為多麼高深的修士竟然都無法將靈劍拔出。
可惜,就在前不久程璧公子將靈劍拔了出來。”
餘飛凡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原來如此!飛鳳劍乃是四大靈劍之一,這一界中的人都是幻境如何能開啟飛鳳劍呢。看來天道國師師想以白鳳九為威脅逼他交出仙胎了。”
餘飛凡沒有再理會惆悵的侍女,明亮的目光閃動走出了店鋪。
幾乎在他踏出店鋪的一瞬間,天道國師得意的目光看向餘飛凡的背影。
破舊的街道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忙碌的窮人,更不可少的就是不起眼地方的破敗酒館。
三三兩兩的苦力或者做工的男人在忙碌一天後最大的樂趣就是喝上一碗烈酒。
此時酒館的角落裡,一張還算乾淨的木桌上,餘飛凡一人獨自斟酌,桌上菜不算多卻足夠飲酒。
一盤花生米,一盤牛肉!
這已經是奢侈品了,所以並沒有人和他坐在同一桌。
餘飛凡邊飲邊吃,他雖然早就不吃五穀卻並不杜絕口服之慾的,甚至若是清閒之時,他還讓紫言做一些靈食的。
破舊的街道和前面豪華的店鋪僅僅就隔一條街,卻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餘飛凡並不是無緣無故在這裡喝酒,他在等待,他知道天道國師一定會找上自己的。
道理很簡單自己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那就是仙胎。
太陽早已經落下,渾濁的油燈點起,淡黃色的燈光伴隨著燈油亮起。
勞累了一天的老闆抽著旱菸坐在門口,滿臉的褶皺不知在想些什麼,和其它飯店的老闆不同,他並沒有要趕走餘飛凡的意思,儘管他正在幹活的婆娘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餘飛凡喝了一口濁酒,從身上摸索出一塊金子拋給了老闆娘道:“再來一罈酒!”
本來還十分不滿的老闆娘立刻扭動著她那水桶粗的腰,擠著一臉的橫肉笑道:“客官儘管喝,小店今天不打烊的。”
說著話踢了一腳門口老漢呵斥道:“還不趕快滾到後面去!”
老漢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老老實實的走入後面。
餘飛凡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