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直折磨著葉牧。
中午吃飯時，他看著盤中的肉，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那些被修斯特爾殺死的人。
北川，葉牧從未想過要動手殺掉這個少年，但是修斯特爾卻用他的手，沾染上了這一層罪孽。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葉牧嘆息搖頭，眼前的視線忽然一黑，一個饒聲音在他耳畔邊響起。
“猜猜我是誰？”
“愛麗絲，別鬧。”葉牧道。
“猜對了！”愛麗絲笑著，坐在了葉牧的身旁，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盤子中的胡蘿蔔、蔬菜這些東西送進了葉牧的盤子中，然後從葉牧的盤子裡把肉給挑走。
看著自顧自忙活著的愛麗絲，葉牧問道：“愛麗絲，你覺得我像是怪物嗎？”
愛麗絲一愣，看向了葉牧，和他的眼睛對視了好久，她才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就是一頭怪物。”
這話讓葉牧有些意外，他驚恐道：“我真的像怪物嗎？”
“嗯。你記不記得，在第一次見面時，我帶了幾十個人去找你麻煩，結果全都被你打趴下了。”愛麗絲道。
“你還記得啊。”葉牧無語，這種事情能忘掉就忘掉吧，畢竟欺負弱者也不是什麼光彩的行為。
“從那以後，我就覺得你是一個特別的人。一定是一個高手，或者是一個十分厲害的血紋戰士呢！”愛麗絲用手撐著下巴，嘴裡嚼著肉，如數家珍一般著自己對葉牧的印象。
到最後，她忽然道：“上一次馬丁格爾導師被人擄走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知道是你做的，但是我沒有告訴給任何人。”
葉牧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的第六福”愛麗絲笑，繼續吃著東西。
不妙，十分不妙，這個女孩知道了這些東西。
殺了她，只有死人才不會出去。
你殺了馬丁格爾這件事，她知道了，只有殺了她，人們才不會知道這件事！
“殺了她，快，殺了她！”
修斯特爾的聲音又在葉牧的腦海裡喋喋不休，葉牧頭上的花朵又是綻放了一些。
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血紋，那一條血紋變成了一把彎刀，悄悄朝著一旁的愛麗絲遊走而去。
“給我閉嘴！”
葉牧忽然大喝一聲，站起了起來。
食堂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愛麗絲也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她被葉牧嚇了一跳，她一臉驚慌，以為自己惹得葉牧煩心了。
葉牧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汗水，但是被他這麼一吼，修斯特爾的聲音也消失了。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的人，還有走向他的幾個保安人員，以及花容失措的愛麗絲，葉牧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逗留了。
“該死。”葉牧罵了一句，身後忽然張開了三對漆黑的羽翼，飛了起來，衝向了食堂之外。
“我靠！”
所有人都驚恐的大喊大叫，他們指著遠去的葉牧的背影，喊道：“那個人會飛！”
“聖級血紋戰士……”愛麗絲訥訥唸叨了一遍，在藥師帝國之中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傳中的強者。
“快去通知院長！”
保安們回過神來，只想到了這麼一句，他們已經被嚇傻了，因為在這個帝國，已經很久沒有人見過會飛的傳中的強者了。
“這傢伙真帥啊！”愛麗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