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面目可憎。”
方啟元質問道：“你受了傷，我憐惜你，去看你，你卻設下毒計害我。那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是方啟元最不能接受的？
“哈哈，憐惜我？”看著站在門口止步不前的方啟元，王麗珠嘲笑道，“怎麼，現在連門都不敢踏進來了嗎？原來，方四公子也如此的膽小呀！”
“你。。。。。。”方啟元看了看慶子，道：“你在這守著。”
有些話慶子不敢聽，他點了點頭，站得遠遠的，既能看到二人的動靜，又不會聽得太真切。
慶子退來，方啟元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踏了進去，以表示自己還是當年的自己。
但是，王麗珠卻看出了他的膽怯，她在心中感嘆道：“這人呀，如果丟了那些加註在他身上的光環，都一樣。”
好人會變成壞人，勇士也會變成孬種。
“為什麼？”跨進這道門，就像跨過了一道坎。
方啟元前覺得，自己已經從當日那事中解脫了出來。所以他問得異常有底氣。
王麗珠笑道：“你現在是不是還奇怪，覺得我像個瘋狗一樣，逮住人就咬？”
方啟元點點頭。王麗珠一個小官的庶女，能得自己愛重，何其幸運。
她的臉受了傷，自己非但沒有拋棄她，反倒許諾會照顧她的下半輩子。這還不夠嗎？
王麗珠看到方啟元點頭，嘆道：“你為什麼不想想，我不去報復我家的這些素有間隙的姐妹。也未曾隨便找了一個人去發洩。而是費了那麼大的心思，選中了你？”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無緣無故的恨呢？因為我的臉是被你毀了，被魏謹菲毀了的。”
“我受傷之後，你連進來看我一眼都沒有。反倒讓魏謹菲過來羞辱我。”
“沒有，沒有。”方啟元趕緊否認，“我沒有毀你的臉，也未曾讓表妹去做那事。”
方啟元突然想起那日的事。看到王麗珠臉上的血痕，他有些害怕。魏謹菲說替自己進去安慰，他就預設了。
王麗珠並不想聽他解釋，繼續道：“你說你憐惜我～～這麼久了，你可曾問過我臉上的傷？你可曾問過我是為何受傷的？你可曾問過。當日魏謹菲是怎樣高高在上的羞辱我的？”
“她想著當狀元夫人；她想著等你高中有為後封妻廕子，封個夫人；她想著日後再遇到我，看著我像個乞丐一樣對她搖尾乞憐。”
“我怎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說到這時，王麗珠眼裡帶著無線的恨意。
“現在好了。”王麗珠一副解脫的樣子。
“大家都一樣了。所以也別說什麼誰怪誰，誰又比誰高尚的話了。我承認我做了，但是我無愧，那是你二人應得的。”
王麗珠想，要不是胳膊扭不過大腿。有魏家和方家在。她的抱負又何止是如此。
“你，你的意思是你的臉？你的臉是表妹做的？”方啟元不敢相信。
王麗珠冷笑：“怎麼？方四公子到現在還不知道嗎？真是可憐呀。聽聞，你與魏謹菲開始議親了呢，連自己枕邊人是個怎樣的都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