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江沅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什麼惡毒的話都往外說著。
她眼睛瞪得溜圓,跟女鬼一般恐怖,路漫感覺江沅已經有些瘋魔了。
雖然她是個心理醫生,但江沅這樣偏執的情況,她很少見到。
江沅八成已經病入膏肓,沒辦法再救了。
“江沅,我再說一遍,我是在工作時間,沒空陪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如果有病,就掛號,沒事的話,我就讓人來‘請’你出去了。”
醫院對路漫這裡十分重視,配備的保安都有十幾個,而且是隨叫隨到,速度十分快的那種。
江沅也怕被趕出去丟人,立刻扔出自己的掛號牌:“我掛號了!”
路漫看了一眼,掛的是下午號,還沒輪到她,說起來只是掛了一個號而已。
不過對上江沅這樣的無賴,路漫也是滿臉無奈,她確實不能把江沅怎麼樣,誰讓江家也縱容她發瘋。
她慢慢的把病號牌收了起來,譏諷道:“沒病還要來掛號,江小姐的愛好果然特殊,不愧是能成為霍總未婚妻的女人。”
江沅快被路漫的態度氣死,直接把路漫桌子上的檔案掃到了地上。
動作幅度之大,原本梳的好好的頭髮都已經凌亂無比,配合她猩紅到極致的眼眸,她看上去像極了練功走火入魔的女人。
“路漫,我警告你離霍時淵遠一點,他只能是我的!我運營了這麼久,他必須是我的!所有敢跟我爭霍時淵的人,都得死,都沒有好下場!!”
此時辦公室中只有他們兩個人,江沅露出了她原本的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醜陋嘴臉:“你跟霍時淵婚後一直當牛做馬的,他也確實很感動,你倆那個時候的感情也很好,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我一回國,略施小計,你跟霍時淵原本就脆的跟紙一樣的感情更是岌岌可危,不是嗎路漫?你覺得你拿什麼跟我比?”
江沅成為植物人的事情,是路漫這輩子最無法釋懷的冤屈。
最主要的點還是在於霍時淵對她的態度,按照他的智商,和對她的瞭解,怎麼可能猜不出來她有什麼必要對江沅下毒?
江沅剛剛回國,就中了毒,誰都會想到是她。
可霍時淵偏偏不去想,縱容著江沅一次次對她欺壓和辱罵。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她可以笑著提起然後雲淡風輕的說一句過去了,結果現在被當事人以這樣一種驕傲的姿態重新翻出來,路漫發現,自己還是接受不了。
因為氣憤,她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修剪成漂亮圓形的指甲直接掐進了肉裡,有的地方甚至掐出了血。
劇烈的疼痛傳來,路漫咬牙忍下,也不想再忍耐江沅了:“江沅,你除了一再拿霍時淵對我的態度來說事以外,還有什麼本事嗎?”
眼看江沅還要說話,被路漫截斷:“我勸你注意點自己的身份,也看好我的身份,我沒空陪你玩這麼無聊的把戲,如果你之後再這麼對我糾纏騷擾的話,我不介意把當初車禍的真相告訴霍時淵。”
“你大可以……車禍?”江沅臉上驟然一變,顯然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也蒼白無比,但還是嘴硬逞強:“什麼車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