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這對於路漫來說簡直是一個不要再沉重的話題。
她垂下眼睛,腦海中閃過一些關於昨晚瘋狂的零碎片段,她臉色頓時就不好了,那樣的事情,她怎麼能說出口?
可是師兄還看著她,路漫思來想去,決定反客為主。
“昨晚我喝多了,回去就睡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師兄,我記憶裡的最後是你帶我出去的,為什麼最後我是在霍時淵的家裡?”
回答不了的問題,乾脆就用逃避來解決。
本來路漫也沒多想,但沒想到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歷程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昨天,是我一個疏忽,讓霍時淵帶走了你。”路漫的臉色很不好看,厲呈大概也知道,按照霍時淵的性格,帶走路漫後,肯定要對她說點什麼。
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我也不知道會在店裡碰到霍時淵。”他有些難過的道著歉:“下次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了。”
如果早知道的話,他甚至不會喊路漫去酒吧。
路漫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逃避的話題,居然讓師兄對自己不斷的道歉,她有些驚悚,辦公桌下的雙手都收緊在一起。
這樣的意外收穫,她覺得有些受不起。
她太瞭解霍時淵的手段了,師兄是肯定鬥不過他的,到頭來,師兄居然還給她道歉?
路漫突然對自己剛剛的話感到一絲羞愧:“沒事的師兄,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我回去就睡覺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但路漫昨天喝成什麼樣子,厲呈是見到的。
她那樣的狀態下,就算霍時淵要對他做什麼,只怕路漫也無法反抗。
她這麼說,無非是想讓他心裡好受點罷了。
越這麼想,厲呈的心裡就越難受。
他歪過頭去,盯著辦公室裡的飲水機,好半響,才低聲道:“漫漫,下次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
人既然是他喊去的,他就一定要為路漫的安全負責。
這一次如果不是路漫脫口而出的那個名字,他不會放手。
但下一次,他不會了。
厲呈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定定的看著路漫:“下一次,一定是我送你到家!”
說完,厲呈沒有在路漫的辦公室內過多停留,轉身離開了,只不過跟平時相比,少了一些意氣風發,多了一絲對自己的責怪和懊惱。
沈新語正在值班臺嘮嗑,看到這一幕,逐漸直起了身子,眯起了眼睛盯著路漫的辦公室門。
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討論了什麼,但是能讓厲呈的臉上露出如此表情,除了厲呈自己覺得對路漫有愧以外,沒有第二種情況。
“路漫,你何德何能!”她逐漸抓緊了手中的病歷本。
厲呈對她談不上壞,但也絕對談不上好。
在路漫沒來之前,厲呈對她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不近不遠,他對所有人也都這樣,沈新語也勸自己,厲呈就是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