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霍時淵,路漫拿高腳杯的手都頓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厲呈旁邊挪了一步。
“師兄。”
這一小步落在霍時淵眼裡,如同針扎一樣,讓他如鯁在喉,很多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路漫,你現在就這麼不想跟我接觸?
“怎麼了?”察覺到路漫的變化,厲呈往這邊看了一眼,順勢看到了霍時淵的存在。
原本溫潤如玉的臉色立刻變得生人勿進起來,死死的盯著霍時淵,彷彿他身上帶著什麼重大疾病不能靠近一樣。
“霍總找漫漫是有什麼事嗎?”厲呈把路漫擋在自己身後,一幅男主人的樣子。
霍時淵看的扯了扯嘴角,“我跟路漫說點私人的事情。”
其實並沒有什麼私人的事情可說,只不過是看歷程不順眼罷了。
他有什麼資格能站在路漫身邊?
厲呈勾勾嘴角,還沒說話,路漫已經開口反駁的徹底:“我跟霍總你並沒有什麼私人事情可說。”
一句話,把霍時淵的臉打的啪啪作響,讓他啞口無言,更何況還是在厲呈面前。
路漫的態度無意是給了厲呈鼓勵,他輕笑,看向霍時淵的眼神帶了些不屑和輕蔑:“霍總,記得不錯的話漫漫已經跟你離婚很久了吧,她跟你之間,還能有什麼事情可說?”
“更何況,霍總能夠來到這裡,其實也不過是因為投資了一點而已吧,跟這個交流會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
厲呈環顧四周,都是在學術界有著赫赫威名的一些大佬和權貴們,唯獨霍時淵一身銅臭氣息站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平時厲呈說話不會這麼刻薄,但是一想到這個人三年以來是怎麼對待路漫的,他對霍時淵就沒有好臉色。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公眾場合這麼毫不留情的諷刺霍時淵。
霍時淵看向歷程的眼神已經可以說是冷若寒霜,如果厲呈是他公司的員工的話,只怕現在早就被開除了。
但厲呈不怕,就站在路漫面前,盯著霍時淵的眼神跟他對視,眉眼之間都是不屑。
霍時淵也早就看厲呈不順眼,一個好好的醫生,天天重心不放在醫術和病人上,只要路漫在的地方就必然會有他。
“只要我能出現在這裡,就是我的本事。換句話來說,沒有我這種投資商出錢來舉辦這種聚會,你們又該到哪裡去探討?”
這話說的可謂是十分的針鋒相對了,但最後一句未免太過狹隘,路漫聽的忍不住皺眉反駁:“知道霍總出手闊綽,如果看不起可以不投資,沒人逼著你,別來了這裡又一副瞧不起的模樣。”
知道霍時淵看師兄不順眼,但這話直接諷刺了所有學醫的人,路漫必須要站出來說句話才行。
“師兄,我們走吧。”
這一番交鋒,霍時淵沒落到任何好處,反而還讓路漫對他的印象更差了。
霍時淵看著路漫和厲呈走在一起的親密身影,二人還時不時的抬頭說兩句話,眉眼之間都是自然和親密,是時光積累下來的友誼的沉澱,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超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