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他因為一時衝動和她離婚的事實,霍時淵的心頭都覺得懊悔至極。
每次遇到路漫對他那樣冷漠疏離的目光,他都覺得心痛不已。
可當初他那般殘忍對待她,她心裡該有多難過啊?他哪來的資格請求她的原諒呢?
一想到自己當初那樣羞辱刁難路漫的樣子,霍時淵抬手一記重拳狠狠的向牆面砸去,“嘭”的一聲巨響,鮮血肆意的從指尖縫隙流下,可是依舊不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
垂下眸子,這一刻他的神情無比的落寞,他甚至羨慕當初的自己,那個時候的他被路漫全心全意的愛著,心心念唸的也全是他。
可是,一切再也回不去了,他失去了那個最愛他的女孩!
“對不起!”
男人喃喃自語的低聲說道,眉眼處全是悲傷和酸楚。
一想到結婚和路漫相處的三年裡,霍時淵恨不得自己能穿回去,把那個時候的自己狠狠的揍一頓。
閉上眼,垂下眸子,每一次深刻的回憶都讓霍時淵覺得自己的心頭好似被插上了一把鋼刀,悶疼至極。
現在的他只有一個想法,想要當面和路漫道歉,澄清當年的誤會。
不管路漫會不會原諒他,霍時淵依舊覺得這個誤會只有當面解開了,他才不至於感覺心頭有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著自己喘不過氣來。
決定過後,他一個人驅車駛入醫院的方向,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
經過路漫的多次心理疏導後,現在的霍時淵已經沒有了架勢心理障礙。
對他而言,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如何去面對路漫。
另一邊,路漫自知道霍時峰給她下藥之後,在醫院的時間總是過的戰戰兢兢,幸好後來的她提高了警惕,一連幾日那些人好像也沒再對她下手了,她心裡的慌亂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結束了一天疲憊的工作,路漫在更衣室裡換下了白大褂,獨自走到地下車庫去取車準備回家。
當路漫剛剛走到地下車庫,一輛張揚的邁巴赫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路漫一愣,微微蹙眉,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下一秒,車門開啟,路漫抬頭就看到了那張她怎麼也忘不了的俊顏,是霍時淵,他怎麼來了?
看到男人的出現,路漫的眼底劃過一絲淡漠和訝異。
明明都已經告誡過自己千百遍要對這個男人徹底放下了,可再見到他的那一刻,路漫的心頭還是掠過一絲莫名的慌亂,費了好大的勁才換上淡漠的視線迎向他。
作為男人的主治心理醫師,霍時淵出現在這裡也並不奇怪,如果是來體檢的,倒也是碰巧遇到而已,路漫在心裡這樣的告訴自己。
只是她忘了,都已經這麼晚了,霍時淵絕對不是來體檢的,他能出現在這裡,明顯就是堵她的!
“霍總,你……你怎麼在這裡?是找我有事嗎?”
面對這樣冷漠而又疏離的稱呼,霍時淵依舊忍不住的皺起了眉,即便他深知二人早已離婚的事實,可這樣的稱呼依舊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回想起當初那個整天圍在自己身邊親暱的叫著“時淵”的女人,男人心頭的愧疚感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