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的流逝,轉眼間方晨已經把整個安平城甩在了身後,在一條高速公路上快速奔行著,不需要考慮驚世駭俗,也沒有躲避行人和車輛的麻煩,他的速度已經飆升到了將近十分之一音速。
連很多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車輛都被他迅速超過了,可儘管如此,隨著越來越靠近薛寧,他心中的擔憂也變得越來越強,因為距離的拉近讓他能夠更加敏銳的感覺到薛寧此時的狀態有多麼的糟糕。
他不但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而且生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威脅,臟腑器官和渾身上下的骨骼,都有很嚴重的傷勢,應該是遭遇到了特別可怕的強敵!
到底是誰能讓薛寧連向我發出求救訊號的機會都沒有,就把他傷成這個樣子,在傷了他之後竟然還沒要他的性命,難道是故意引誘我過去嗎?
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之後,方晨眼神當中驟然亮起了兩團金色的光芒,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這光芒的本體是兩個很玄奧的上古銘文,一個銘文的形狀像太陽,另外一個銘文的形狀有些像月亮。
在這兩個銘文出現的同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勢都呈幾何倍數的暴漲,猶如一條從沉睡狀態下甦醒過來的巨龍一般。
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穴道中,都湧動出了一股磅礴的力量,這些力量如同萬川歸海,一般向他的右手手掌匯聚了過去。
最後他掌心光芒大漲一把漆黑色的,跳動著恐怖黑色烈焰的戰刀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被他緊緊的握著。
這把戰刀是他天神宗第一戰神的象徵,曾經陪他征戰天下劈砍了數以千計的強敵。
而且也是這把戰刀三年來第1次出現,因為方晨有一種直覺,他平靜的上門女婿生活,已經完全被打破了,從此刻開始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到重大危機。
他只有在手握戰刀的時候,才能百分百發揮出自己的戰鬥力,只要沒有真正的大宗師級別強者出現,就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
在血脈契約的指引之下,方晨從高速公路上一躍而下進入到荒田之中,而這個時候他對薛寧的感應已經特別強烈了。
甚至當他將元力湧入到雙眼之中以後,已經能夠隱約的看到在大概2000米遠的位置上,渾身浴血的薛寧正躺在地上輕微的顫抖著。
方晨並沒有著急過去,而是先仔細的感應了一下週圍的動靜,當確定並沒有什麼強者隱藏在暗中準備偷襲他的時候,才急速的衝向了薛寧所在的地方。
同時將手伸進一個貼身的口袋裡面,取出了一個鼻菸壺大小的小瓷瓶,瓷瓶裡面裝著的是他離開宗門的時候,師父鄭重交給他的保命丹藥。
當時老爺子告訴他,只要是心臟和大腦沒有受到嚴重的損傷,就都可以透過這個丹藥保住性命,並且慢慢的復原。
當他衝到薛寧身前的時候,對方已經是氣若游絲,隨時都有可能真的死掉。
方晨不敢怠慢,立刻將瓷瓶中的一粒丹藥放入薛寧的口中,丹藥入口即化變成一道暖流湧遍薛寧的全身開始迅速的,修補他破損的身體。
方晨看著薛寧的嘴角和耳朵中依舊還有鮮血流淌出來,心中湧起了滔天的怒火,同時也特別的心疼。
拉住薛寧的手關切的道:“我命令你堅持住,一定要給我醒過來!放心,不過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我都一定會報仇的!”
不管他如何呼喚,薛寧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一樣的,沒有做任何回應,就連呼吸似乎也變得更加微弱了,這樣方晨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修煉了中門的禁忌功法,導致元力之中存在著一股不受控制的黑色能量,讓他無法透過注入原理的方式幫薛寧療傷。
一直等到過去了快一炷香的時間,薛寧緊閉著的雙眼才開始顫抖了起來,同時喉結滾動間也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依舊有鮮血噴湧出來。
方晨鬆了一口氣,知道薛寧的這條命應該是保住了,果然眼皮又劇烈的顫抖了兩下之後,薛寧的雙眼緩緩睜開,帶著強烈的痛苦和迷茫。
方晨連忙關切的呼喊他,薛寧你感覺怎麼樣了,我現在在你身邊,你很安全。
聽到他說的話,薛凌的意識逐漸恢復過來,瞳孔收縮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道:“聖主,安平城來了一個特別可怕的人,修為應該已經達到了先天九品。”
他先是用手段把我引到了這裡,然後就突然對我動起手來,我跟他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雖然用盡了手段但最終還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在戰勝我之後就沒有著急殺我,而是運轉了一種很特殊的功法,似乎是想要吸走我體內的元力,增強他自身。
就在我掙扎反抗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什麼東西之後,就匆匆的走了。
方晨聽完他的講述眉頭緊皺了起來,疑惑的道:“這個神秘強者是男是女,年紀多大,能從他的打鬥路數上判斷出他出身於什麼宗門嗎?
他是天神宗第一戰神,這些年來和無數的魔道宗門強者大戰過,在他的瞭解當中,掌握有吸收其他人元力強大自身這種邪惡功法的魔道宗門一共有兩個。
一個是北疆煙瘴之地的萬毒宗,另外一個則是西南地區的血佛門。
這兩個宗門的實力都特別的強,連起手來足可以跟天神宗抗衡,而且這些年來也沒少做惡事,每一年都有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慘死在他們的手中。
同時也是天神宗和整個正道最大的死敵,這兩個宗門出來的人都有足夠的理由傷害薛寧,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那個神秘強者為什麼在即將吞噬薛寧元力的時候,突然間放棄了。
薛寧聽到他的問話陷入到了回憶當中,但很快就痛苦的搖了搖頭道:“我似乎被傷到了腦子,那一段記憶很模糊,只是能夠回憶起那個神秘強者渾身上下都裹在一個寬大的黑袍當中,根本就看不清面容,哪怕到最後,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我也無法確定男女。
功法套路我就更看不出來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使用,都怪我太弱了,沒辦法逼出他的殺招。
方晨聽到這些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但也不想責怪薛寧,小心的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道:“你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傷你的人應該是某個邪道的老妖怪,沒什麼丟人的,先跟我回安平,路上在慢慢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