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大街之上,一個個輓歌使徒都在耀武揚威地對被自己用黃昏輓歌控制的修士,頤指氣使,任意打罵。
一眾把信仰和意識都拱手奉上、被輓歌控制的修士,要麼在被肆意蹂躪,要麼在從事極端苦力,要麼在被殘忍虐待。
這些修士,眼神之中全是空洞和麻木,全都對自己和同伴的悲慘遭遇熟視無睹,甚至有的不時還咧嘴乾笑,似乎對自己這非人的處境極為滿意。
竟然沒有一尊輓歌使徒之外的修士,眼神之中是正常的神態。
“恩,都吃好喝完玩好啊,嘿嘿,信仰本城主,虧不了你們的!”
就在此時,忽然之間,一尊渾身膏油遍佈的巨胖漢子,在一群輓歌使徒的簇擁之下,耀武揚威地出現在了城池之中,最為寬大的街道之上。
“喪鐘城主來巡城了,還不快散開,觸了城主大人的眉頭,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一尊輓歌使徒拉了拉展牧風的衣袖,低聲說道。
“喪鐘城主來巡城?這是什麼個情況?”展牧風微微一愣。
“這喪鐘之城,乃是喪鐘城主一手建立起來的,喪鐘城主對此極為自豪,每天這個時候,都必須出來巡視一下他的這座城池...”
那尊輓歌使徒一邊說著,一邊用豔羨的眼神看著喪鐘城主,那模樣,就跟把信仰和意識都拱手奉上的修士對待輓歌使徒一模一樣。
“真是一個奇葩啊...竟然還有這等嗜好...”展牧風搖頭苦笑。
忽然,一個念頭閃入展牧風的腦海,“這些輓歌使徒,好像同樣把自己的信仰和意識拱手奉上給了這喪鐘城主啊,人人都豔羨這喪鐘城主的待遇,但其實,他們在喪鐘城主眼中,跟那些沒有信仰和意識的修士,也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區別!”
就在此時,喪鐘城主走著走著,忽然之間,竟然在展牧風面前就停了下來。
渾身膏油遍佈的喪鐘城主,搖著肥碩的巨大頭顱,盯著展牧風看了好一會兒,忽然之間,說出一句話,把展牧風和一眾輓歌使徒都嚇了一大跳。
“不對,你不是我喪鐘之城的輓歌使徒!”
展牧風微微一愣,強自鎮定,趁著身邊輓歌使徒拉著自己的衣袖,一道萬惡魔胎功法,悄無聲息地散了過去。
須臾之間,身邊這尊名喚司格霍鷲的輓歌使徒,就成了展牧風的手下。
“城主,展使徒是我們喪鐘之城的輓歌使徒啊,您好久以前提拔的,前不久,咱們不是遭到了洪荒學院的偷襲麼,好些個輓歌使徒隕落,他是僥倖活下來的,只是修為大打折扣而已!”
司格霍鷲的伶牙俐齒,倒是出乎展牧風的意料之外。
“哎,早知道要透過這什麼喪鐘之城這麼兇險,就多控制幾尊什麼輓歌使徒了,這什麼喪鐘城主,連修為刻度都沒有,鬼知道他是什麼修為,但是,能當城主,鐵定修為不低...”
猝不及防的突變之下,展牧風心中大吃一驚的同時,也在暗暗納悶,這什麼喪鐘城主腦滿腸肥的,竟然身軀之上,一絲一毫的法則之力波動都沒有。
“這是什麼情況?總不會和我當初一樣,也是靠著坑蒙拐騙混吃混喝吧?不像啊!”
司格霍鷲的話,讓腦滿腸肥的喪鐘城主微微一愣。
喪鐘城主微微一點頭,“也是,洪荒學院竟然敢偷襲咱們,真是可惡!你力戰不退,恩,很好,來,讓本城主幫你修復一下信仰!”
說著,喪鐘城主慢悠悠地朝展牧風一指點出,一道神識輕飄飄地闖入展牧風的識海。
展牧風忽然之間,心念一動,立馬給喪鐘城主挖出了一個大坑。
“看這次的大喪鐘不坑死你,嘿嘿!”
喪鐘城主看著展牧風畏畏縮縮地站在那裡,心下嘿嘿冷笑,“管你有沒有把信仰和意識交出來,老子都要重新給你安上,不信仰本城主怎麼行!嘿嘿!”
但是,神識一進入展牧風識海,喪鐘城主立馬被震驚的呆立當場。
“這小子識海之中,怎麼會有至天境強者的遺留氣息!難道說...”
看著展牧風識海之中那道毫無意識隨處飄蕩的至天境神識,喪鐘城主大喜過望,“要是本城主煉化了這至天境強者的氣息,那可就無敵了!”
喪鐘城主心念到此,一把拉過展牧風,便在一眾輓歌使徒的驚愕之中,消失在了當場。
展牧風心中暗暗冷笑,繼續裝出一副畏畏縮縮、瑟瑟發抖甚至有些木訥的表情,毫無抵抗地任憑喪鐘城主拉著他飛入了喪鐘之城的城主秘境地底。
看著喪鐘城主出手,展牧風心中的驚愕卻是無以復加。
原來,這喪鐘城主,竟然能夠在舉手抬足之間,輕描淡寫地就將天地之間的任何法則轟成粉碎。
如果說,星魄境以下修為的修士,即便身軀能夠神化億萬,卻也發現不了天地之間法則的法,那初虛境的強者,卻是能夠藉助天地法則,突破空間的限制,實現修為的巨大突破。
而到了洞虛境境界修為,天地萬物之間的法則,就成了洞虛境修士手中克敵制勝的法寶,刻度越高的修士,修為便越是強橫,而且,這等境界修為的高手,還能夠利用法則,開闢出屬於自己的私人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