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時間不早了,妾身因身體有恙,不能常伴君主左右了,”錦絡說著,假意拿起手絹在臉上擦了擦淚跡,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君主見罷,格外的心疼了起來,連忙抱住錦絡,錦絡順勢小鳥依人般的躺在了君主的懷中,在外人看來真是對般配的戀人,但是錦華確是一陣的犯惡心,極其鬱悶的看著兩人。
錦絡也見出了弟弟的不情願,並且知道了進來宮中發生的種種,想必弟弟此時是斷見不得兒女情長這種恩愛的事情的,於是推了推君主。
“君主你這般讓錦兒好生的不捨。可是錦兒著身子單薄,恐怕。”錦絡還未說吧,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起來,君主自然知道錦絡什麼意思。
認為錦絡肯定是為了不能服侍自己而感到難過,心中便更加憐惜起了身旁的姑娘,於是準備起身不打擾,免得影響其休息。
錦絡見其有想走的意思,連忙叫人拿來了外套,為其批在了身上,收拾整理了一番。
原本君主還準備停留一刻,但是錦絡的這般動作行雲流水一般,讓人不好拒絕,於是抬了抬頭,走了出去。
“君主,夜深有些危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錦絡說著,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周圍沒人,便緊關上了門,上了鎖。
原本臉上浮現著笑意,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忽然冷峻了起來。
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莫名的生氣,她知道弟弟愛慕著華妃,本以為她進宮當了妃子便沒有那般心意了,但是如今知道她的死訊,竟然還這般的矯揉造作,不禁讓人感覺其窩囊,拘泥於情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說吧,到底怎能回事。”錦絡沒好氣的問道,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茶杯一飲而盡,因為一直忙著照顧君主,自己未曾喝過一口茶,如今感覺渴的要命。
錦華抬眼看了姐姐一眼,便又低下來頭,他左右思索,不能把事情告訴姐姐,便將今天說給君主的一套說辭搬了過來。
“如今姐姐重病在身,肯定會思念他至深,而他卻在外面鴛鴦戲水,對姐姐甚是不公,所以便把他叫過來陪姐姐。”錦華滿含誠懇的說道,一雙真摯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錦絡。
錦絡自然是不信,因為這要是換作以前,他才沒有那份心力來管自己的事,如今又怎會好心的來幫住自己。
本想再問,錦華卻打岔說累了,便開了門回了屋,留下錦絡連連嘆息,惆悵著不知該拿自己的弟弟如何是好。
錦華回了屋,癱坐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自然不是累了,而是害怕姐姐在問下去,自己會不受控制的將一切都說出來,自己不僅喜歡有夫之婦,竟然喜歡的還是君主的女人自己的姐夫的媳婦。
而她卻拼了命的想要上龍床,而自己還在傻傻的等,這要說出去還不被人貽笑大方,況且自己心愛的人已經死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杜衡來了許久,宮中的地勢小情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今日忽然聽聞華妃去世,原本是陷害丫頭,不禁有些困惑,這藥本是丫頭的計謀,自然扯不上什麼華妃,而如今這般,讓人甚是不理解。
於是杜衡帶著滿腦子的疑問來找丫頭,正趕上丫頭午睡,便沒有驚動她,一直守在身旁,靜靜的看著,但是莫名的感覺有些陌生,沒有原因只是感覺便沒有多加理會。
“你來了怎麼沒有叫我,”丫頭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說道,起身伸了個懶腰。
“見你睡的香甜就沒有忍心打擾,”杜衡說著,遞過來一杯清神茶,丫頭猶豫了一下,接過來了茶細抿了一下,雖然只是短暫的停頓,但是也被杜衡看了個全部
雖然對丫頭這樣的戒備有些難過,但是感覺在這種宮廷之中,丫頭有所防備也不是什麼壞事,雖然這種戒備還時時的對著自己,但是也情有可原,便沒有多加介意。
“對了,宮中去世的華妃是怎麼回事,”杜衡說罷,直直的看向丫頭,想要從她細微的表情中找尋到一絲線索,但是自然是期望找不到任何線索,希望這件事跟丫頭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丫頭沒有接話,只是喝茶的動作緩慢了下來,深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杜衡就這樣一直看著,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覆。
“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問了,”丫頭許久說出來這麼一句話,杜衡自然是不滿意,依舊追問著。
丫頭剛開始還很有耐心,但是見杜衡這般堅持的繼續詢問,不僅有些聒噪,感覺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自己,頓時心情低落到極點。
“你以為全天下的帝王都跟你的連翼一樣是嗎,後宮只有你一個人是嗎。”丫頭怒吼道,好像要將這幾年的委屈全部宣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