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
顧小藝轉過身，用被子擦乾淨了眼淚，大概是因為對林曉的厭惡沖淡了悲傷的情緒，讓顧小藝現在並不非常難受，反而是生出了一股子鬥志。
“你怎麼不能來？”
“這裡是陸穆深跟我的家，我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夫妻，怎麼會不允許客人來呢？”
顧小藝說話的時候手都在顫抖，但她卻倔強的不願意回頭，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留給林曉一個倔強的背影。
“你就嘴硬吧。”
林曉嘲諷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很難受，就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是穆深叫我來的，因為穆深最近要在家裡辦公，所以希望我可以來陪陪他。”
“穆深啊，還是跟以前一樣粘人。”
林曉笑眯眯的，一字一句都是往顧小藝的心口戳。
“你知道我跟穆深之前發生的事情吧？”
“當年穆深追我追的全校皆知，在當時我們大學還造成了轟動，我當時不願意答應他，他就每天到我們宿舍樓下，明明是個大少爺，卻跟學校裡的其他男生一樣，每天給我送吃的，打水打飯，我心裡其實是感動的，但我也知道，我不能跟穆深在一起，所以我每次都拒絕。”
林曉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裡，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
“但即便是我不答應他，他依舊不死心，從其他人那邊高價買到了我們班上的課表，每天到我們教室裡來蹭課，那個時候老師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心裡非常高興，還說我們學校有好多年沒有出過這樣登對的情侶了。”
顧小藝很想要捂住耳朵。
但林曉的聲音無孔不入，硬生生的讓顧小藝還聽出了畫面感來。
這些事情其實原本顧小藝在陸穆念那邊也聽見了一些，但之後顧小藝卻是根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要在林曉的嘴巴里再次聽見一遍。
而且跟陸穆唸的版本比起來，林曉的版本顯然更加詳細。
隨著她的講述，顧小藝壓根都不需要去多勾畫，心底就已經是冒出了一部電視連續劇了。
作為一個碼字的，顧小藝的畫面感自然是比誰都好，像是陸穆深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很難讓人不動心。
尤其是在大學那樣一個充滿了美好的地方。
大家都渴望愛情，希望可以在自己最純粹最美好的年紀，遇到一生之中最重要的那個他。
林曉的確是遇見了。
當初兩個人在一起靠的是互相喜歡，或許那個時候的林曉，是真的被陸穆深給感動了，因為感動了，所以才會在一起。
可是現在的林曉其實已經改變了。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
顧小藝收起了自己心底的苦澀，嘲諷的開口：“那是你們的過去，你以為我會對你們的過去感興趣嗎？我又不是收破爛的，難道你們之間那些破爛回憶也要讓我去容納回收嗎？”
林曉眼底一片暗色。
她之前跟顧小藝交鋒，一眼就看出顧小藝其實就是一個膽小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進過社會，完全都沒有被社會毒打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