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介說了一番客氣話,挽留了一番,也沒強求。
尹風賦回到鴆荊谷,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柳己卞。
“柳教授,我能做授面術嗎?”他問道。
“你為何想做授面術?你有一張人類的臉,比這些假面不知道要珍貴多少倍!”柳己卞說。
“教授,我只是臨時授面,我想到黑暗之門救一個人!”尹風賦堅定的說道。
“啊?你要救誰!你想假冒黑暗之門管事的倉叔?”柳己卞著急的問。
“不是倉叔,是他——”尹風賦從身上掏出一張毛巾包好的人皮臉,開啟,那張人皮臉,竟然是琯花裡宮主舟介的人皮臉!
柳己卞嚇得連連後退,結結巴巴的說道:“賦兒,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尹風賦立馬跪下來,把所有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
柳己卞跌倒在凳子上,掏出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面色蒼白一言不發。
尹風賦看著這一幕,無不疑惑的問道:“柳教授,你怎麼了?”
半晌,柳己卞問道:“你今日回鴆荊谷,舟介宮主可有挽留你?”
尹風賦不明就裡,疑惑的說:“就禮貌性的說了幾句挽留的話吧,他平日裡忙,我們也很少碰面,我都不知道他那日為何如此盛情要留我在琯花裡。”
“賦兒,恐怕,恐怕我們中了舟介宮主的圈套……”柳己卞說道。
“……啊!此話怎講?”尹風賦不解的問。
“那我問你,這幾日宮主可讓你朝拜過火神嗎?”柳己卞問道。
“沒有啊。”尹風賦回道。
“賦兒,你可千萬別再去琯花裡了,你說的救甲昆的事……也別再進行了,舟介宮主設了個局,故意引誘你們上鉤的!”柳己卞語重心長的說道。
“柳教授,你不幫我做授面術也就罷了,幹嘛把人都想得這麼陰暗啊,那舟介宮主待人謙和從來沒有架子,我看是你太多慮了!”尹風賦說完,徑直走開了。
“賦兒!賦兒!”柳己卞追出去喊道。
第二天一早,尹風賦又出現在了琯花裡。
“哎,前些天我太忙了,一直沒好好陪你,昨兒你就這麼走了,我正還過意不去呢,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安安心心在琯花裡多住些日子,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心裡特別高興!”舟介一大早見到尹風賦,滿心歡喜的說道。
“那我就打擾舟介哥哥了!”尹風賦說道。
……
……
四人在涼亭裡。
“尤姒,謝謝你的幫忙,但我沒能說服教授幫我授面,恐怕這兩天讓你白費了!”尹風賦抱歉的說道。
“那怎麼辦,賦兒哥哥,就差這一步了,那我們救不了甲昆了嗎?”遠山的期望破滅,著急的問道。
“風賦,那還有其他辦法嗎?”阿水也問道,“我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放棄太可惜了。”
“可我……找不到替我授面的醫生,教授覺得這風險太大,還不讓我回琯花裡,我是連夜偷偷跑出來的。”尹風賦說道。
“尤姒,對不起,你的雕刻的這作品,我還是還你吧!”尹風賦垂頭喪氣道。
“……”
大家突然陷入沉默了。
“哎,也罷,看你們這麼可憐的樣子,我幫你們吧!”尤姒突然說道。
三人疑惑的望著尤姒,“你難道也會授面術?!”
“這裡不方便細說,夜裡子時一點,我們在琯花裡和小神林交界處的河畔見。遠山你帶好毯子再多帶些冰火燭,其尹風賦帶好人面就行。”尤姒說完站了起來,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別忘了你們之前答應我的事!”說完匆匆離開了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