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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舟介沒來面雕室。
整個琯花裡籠罩在緊張又恐懼的氛圍裡。
所有的侍衛都被佐佑調遣到琯花里正殿大堂內,所有的武役人形人都被集中在了正殿大門外的廣場上整齊站好,隨時待命。各部管事的役司,嬤嬤們來來往往忙碌著,大氣都不敢喘……
唯有面雕室已經鬧成了一鍋粥。大家都好奇看著室外那些忙碌又謹慎的侍從們。
一會,只見侍衛們手持器械,氣勢洶洶的朝著火神殿方向跑去,後面跟著武役人形人,烏央烏央將火神殿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
“你們知道琯花裡出啥大事了嗎?”大望問道。大家趴在面雕室的窗前,朝外面看。
只有遠山還坐在坐在位置上,到不是他在刻苦練習技法,他只是在想著,甲昆被關在哪裡了,他想起當時侍衛說的,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隔兩日再削,別把人搞死翹翹了!”
那意思就是,甲昆還活著,只是被關在火神殿某個地方了,過幾天還會再削……
他正想著,聽見趴在窗戶的學徒們說道,
“我去!那麼多人包圍著火神殿,是要把火神殿給拆了嗎?”
大望一拍那人腦袋,自作聰敏的說道:“你傻不傻!要拆火神殿,肯定得先畢恭畢敬的將火神圖移駕出來,你看到火神圖出來了麼?”
“沒有!”那傢伙摸了摸被大望拍疼的腦門,皺著眉頭沒好氣的回答道。
“這就對了嘛!拆什麼火神殿嘛,八成是裡面遭賊了,進去抓賊呢!”大望說道。
“什麼賊這麼大陣仗啊,召集了琯花裡所有侍衛和武役!”
遠山擠了過來,隔著窗戶向外望去,那些侍衛正浩浩蕩蕩的衝進火神殿。
“甲昆在裡面!”遠山突然大叫。
大望一把抓過遠山,虎著臉問道:“你昨晚半夜出去,肯定偷偷去了火神殿,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大望的嗓門很高,聽他這麼一吼,大家都看著遠山。
遠山突然有些害怕,磕磕巴巴的說:“我,我才沒火神殿呢!”
“你騙人,你沒去火神殿,怎麼知道甲昆在裡面!”大望嗓門又提高八度叫道。
“我……我去了又怎樣!你還不是去過,你還在火神面前尿褲子,你對火神大不敬!”遠山也大聲叫道。
“哈哈哈!”大夥一陣鬨笑,“望仔!你厲害,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厲害厲害!”景旭嘲諷道。
其他人跟著瞎起鬨,大望臉紅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抓起遠山的衣襟照著他的鼻就是一拳,立刻遠山鼻血橫飛。
遠山本來就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見大望動了真格的,瘋了似的抱著大望的大腿使勁咬著不放。
大望疼得嗷嗷亂叫,揪著遠山的頭髮往外拽,另一隻手還不停息狠狠的扇遠山嘴巴子。
一群人圍著起鬨,景旭哈哈大笑道:“人家遠山咬你,你倒像狗一樣汪汪亂叫!到底是你人人還是人咬你啊!”
“哈哈,你們這打架的姿勢也太娘了,這算哪門子打架麼,沒意思,能不能來點硬貨!”旁邊的學徒叫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在旁邊煽風點火,加油打氣,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尤姒走過來扒開眾人,大聲叫道:“別打了!室長來了!”
眾人立馬作鳥獸散,紛紛跑找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空氣中,只聽大望和遠山的對話。
“你先放!”
“你先放!”
“你先鬆口!”
“你先松我頭髮!”
室長站在他兩面前,兩手抱在前胸,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