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尾辮像帶刺的荊棘一般,每一絲都鉤進了皮肉裡,慢慢的,辣椒水侵蝕著傷口,立刻像著火一般炙熱的燒灼感鑽心而來。
崔植冬咬緊牙關,他知道,這才是剛剛才開始,好戲還沒上演……
一陣馬尾鞭問候之後,審訊的獄司和獄司助理員才緩緩走過來,那獄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可惜了,這麼水靈的人兒,你們幾個潑浪皮,也不知道憐花惜玉!”
幾個大漢嘿嘿嘿的一陣淫笑。
獄司一手掰起崔植冬垂下來的臉,輕描淡寫的說道:“招了吧,這鞭子不好受,待會那烙鐵,可是會吃你這百嫩嫩的肉呢!”轉而一臉正色的問道:
“那老袁腦子裡的意識可是你的同夥?”
崔植冬不說話,目露兇光的盯著獄司。
“老子啥都不知道,你們抓錯人了!”
那獄司冷笑了一聲,轉過去對著三個施刑者說道,“這小娘們的性子還真火烈,看來你們幾個爺伺候得還不夠周到啊!”說罷招了招手,三個施刑者走了上來……
其中一個走上前來從火盆裡取出燒的紅旺旺的烙鐵。
崔植冬立刻大聲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招就是!”
那獄司頭轉過頭來,露出猥瑣的笑意,“對了嘛,何必要搞得鬼哭狼嚎的大動干戈呢?這麼白嫩的美人,烙這麼一下,本官都怪心疼的!”
崔植冬抬起頭來,嫵媚至極的說道:“承蒙官人垂憐,小女子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那我問你,是誰指使你去偷人人人實驗廠的血蕨石的?”
“即墨千面!”崔植冬回答道,旁邊的獄司助理立刻記錄下來。
“你糊弄誰呢?那即墨千面怎麼指使你去偷血蕨石,那明明就是他自個的!就算他指使你去偷,偽裝成誰不好,便便也偽裝成自己?”獄司厲聲呵斥道。
“這就叫欲蓋彌彰啊,瞧,就連獄司大人也不相信了,這才叫高明啊!”崔植冬一邊打哈哈矇混著,腦子裡還飛快的轉著想對策。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本官交代,造謠生事,罪加一等!”那猥瑣的獄司,一臉油膩,但思路卻很清晰!
……
……
凌晨,丑時。
即墨千面帶著侍者丘,即墨子馮,青一提著冰屜,在兩名禁衛軍的陪護下,一同前往面具林,為蛾皇摘取今日的人臉花。
剛走到面具林旁邊,就看到整個面具林一片狼藉,人臉花殘的殘破的破,敗的敗傷的傷,被蹂躪得傷痕累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