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公安局第二刑偵大隊王宇勉帶著一眾刑警趕到學校,將女生宿舍封鎖,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
陸菲菲離開了家,傷心欲絕,她不曾想到,自己的父母也變成得如此貪婪。
當她父親轉過頭來,微笑著邀請她一起共進晚餐時,她知道,那時的父親,母親,兄長,已經不再是人的心智了,他們迴歸到動物最本能的慾望之中,為了保持身體的不腐壞,他們居然開始嗜人血!
她曾經聽老的蛾人說過,蛾人在人類社會生存,如果人類宿主死去,做了耳瘻管手術等等因素,原來棲居的蛾人沒有辦法再寄生其中,身體就會慢慢衰老,腐壞。
如果想要身體不腐,唯一的辦法就是嗜血,動物的血液能為蛾人的身體保鮮,但只要嗜血的蛾人,就會慢慢失去人的心智,那些積累在內心的道德,倫常,是非觀念將被獸性代替,變成披著人皮的野獸。
陸菲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熟悉的家人也變成了這樣……
她本能的逃避,不願成為嗜血的魔鬼,她倉惶又憤怒,逃到渝城北邊的一個橋下,誠惶誠恐的度過了一天。
她的身體離開了簡洺妤的庇護,開始顯現出瘦削乾枯的徵兆,她想回去找到簡洺妤,可很明顯,她再也感知不到簡洺妤的任何意識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沒有宿主的流浪蛾人了。
她捲縮在橋洞下,夜裡偷偷跑出去找點吃的,接下等待她的就是身體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縮水,變老,皺紋出現……
之前她親眼見到脫離了宿主的蛾人不到半個月就形容枯槁,像脫水的乾屍一般……就算那樣,我也不能嗜血!陸菲菲在心裡這樣告誡自己。
還不到第五天,警察就在橋洞下將她抓獲。
任憑警察怎樣審訊,她只是她沒殺簡洺妤,其它的一律三緘其口。
她不能說是陸龐吸乾了簡洺妤的血,那樣她父親,母親都脫不了關係。
雖然現在她的父母兄長可能正在貪婪的吞噬著某人的血液,但……他們是她的親人,更不能讓人類知曉這麼喪心病狂魔鬼是來自於蛾族!
就算她的辯護律師林修澤前來探監,她也沒透露半個字。但她看到林修澤耳朵前的小孔,知道林修澤跟簡洺妤是一樣的人,或許他能救自己,她把一線希望投向了林修澤。
可還沒等到林修澤的任何迴響,那天晚上,人形因脫水枯萎,她不得不離開那具人形囊體,正當她躺在床上準備褪去人形囊體時,鬼崖的蛾捕趕到了……
抓捕回鬼崖後,她被褫奪了人面,收押在小神林監區。
並向鬼崖獄政科如實交待了人類宿主之死,以及陸龐吸乾簡洺妤全身血液之事。
鬼崖立刻下達對陸龐的逮捕令。
……
……
陸菲菲講述完她整個犯罪經過,她垂下頭來,一副無限懺悔的模樣。
“那你兄長刺殺蛾捕的事件,你可曾有參與指指使?”訴訟人問道。
“你兄長,父母全面拒捕,還打死一名蛾捕,此事難道與你無關?”
鬼崖小神林監區第三監隊隊長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