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白色飛蛾似乎不願意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模樣,虛弱的撲騰著翅膀企圖飛起來,然而她只是飛離了產床,體力不支“撲通”一下重重的跌倒在地,她始終緊緊的抱著那顆白色的蛾卵,就像母親守護自己的小孩一樣。
林修澤見白蛾跌落在地,本能的爬過去想去扶她,被林劉海一把拉住。
還是林海柳反應過來:
“走走走!快離開這裡!”
辛衛和林海柳生搬硬拽的把林修澤拉出了產房,他哇的一聲抱頭大哭了起來。兩個警衛聞訊而來闖進產房,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屁滾尿流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衛扶著癱坐在走廊邊上痛哭流涕的林修澤,慌亂又疑惑的問道。
“難道?難道長因也變成蛾人了?”林海柳喃喃自語,拉起辛衛和林修澤往外走。
“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她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長因了。走吧!”
林修澤像個沒有知覺的傻瓜失魂落魄的被父母拽著進了電梯間,到達一樓時看到王宇勉帶著他的隊員全副武裝的衝進了醫院,林修澤先是怔怔的看著,突然像發了似的撲向王宇勉。
“你們不能傷害她!你們不能傷害她!”
王宇勉拍了拍林修澤的肩,甩開他的糾纏,迅速的上了電梯。
劉修澤一看來不及上電梯,衝著安全通道的樓梯口跑去。
等到他不要命的跑到六樓時,刑偵隊的隊員們正整裝持械的排在走廊上。林修澤奮不顧身的衝進產房。
他看到此時產房裡黑壓壓的一片黑蛾!
像龍捲風一樣繞著那隻緊緊抱著自己孩子的白蛾轉圈飛旋,一會功夫便把白蛾包裹得密不透風!
那場景,跟之前陸菲菲在監舍裡的場景一模一樣!
王宇勉舉著手槍站在產房門口三米左右,朝著黑壓壓的黑蛾開了一槍。
只聽見嘣的一聲巨響,猶如黑色湖面投進一塊石頭,黑蛾們像漣漪一樣四散開來,緊接著出現了更多的黑蛾,鋪天蓋地的朝著王宇勉和他的隊員襲來。
林修澤發瘋似的撲向王宇勉,緊緊的摟著將他摔倒在地。
“不要打她!不要打她!”他失聲尖叫起來,死死的抱著王宇勉任憑隊員們怎麼拉扯都不放開。
而另一群黑蛾像繼續某種儀式一樣繞著白蛾飛旋,迅速的貼滿白鵝的整個身體,瞬間就消失在這個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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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解禁之後的某一天,風和日麗。
渝城琵琶山渝北水庫,垂釣愛好者崔老頭帶上一天的乾糧和一群釣友們,靜坐在水庫的堤壩上。
今天運氣不太好,坐了一上午,紅色的塑膠桶裡也就幾條巴掌大的小鯽魚。
“喲!崔老漢,你今天不行啊!瞧瞧你這桶子裡的小浪條子,恐怕還不夠塞牙縫吧?”旁邊的釣友張老頭嘲笑道。
崔老漢也不慌不忙,樂呵呵的索性自個捲起菸葉用白紙沾上口水糊好,巴巴的抽起來。
突然,魚竿的前段猛然下沉,崔老漢喜形於色,這樣的動靜恐怕是什麼不得了的大魚上鉤,他興致勃勃的收杆挽線,不料底下那大魚沉得很,拼命拽這魚竿往下沉,崔老漢道:
“張老,你瞧我今天就是來釣魚王的,瞧見沒,咱這架勢!”崔老漢邊說邊收杆,魚竿彎得都快折斷了,還是收不住。
崔老漢呵呵一笑:“敢情這魚王要老子親手才辦得了!張老,你幫我薅住杆,老子親自下去捉這魚霸王!”
崔老漢水性極好,待張老漢撐住魚竿,他三兩下脫了個赤膊滋溜一下鑽進水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