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致默默在黑子腦袋上揉了揉沒有話。
賭博不論是什麼,十賭九騙。就像是賭場上賭色子,人人都算的出來輸贏都是一半一半,但是見那個賭徒因此致富了?賭石包括李遠致和罪無的賭局都不過是一個局。罪無的賭局是算計好了賠率和下注人操控上場饒輸贏。而賭石是早有源術大師先行鑑定過後,將不可預測的石頭放在賭市上高價出售,就算是開出東西,至少也不算虧,畢竟像李遠致這樣能看穿石頭的人很少,而這樣的源術大師都被各大世家和開原石園子的高價聘請了,很難有人會故意踢館別人家的園子,畢竟誰家都有同樣的大師,所以賺的還是不懂的人,抱著一夜暴富夢想的人,而這樣的人往往都是撞得頭破血流,血本無歸。
因為黑子也被趕下了神壇,園子裡又變成了李遠致來時的模樣,人們都等著下一位賭石者的上臺,也有人在默默的觀察,心中念著自己想要買的石頭,確認一遍又一遍可是卻不敢上前。
“走了,既然諸位道友不願解石,那老頭子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老嘍,熬不動嘍,還是年輕人有活力。”老黑子輕輕開口,轉身就要離去。
“黑兄莫急,待貧道給你算上一卦再走不遲。”這個聲音卻是從園子外傳來。”李遠致抬頭看去,只見老神棍持著算命大幡,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個亦步亦鄒的傢伙。
李遠致眼前一亮,林靖遠!
老黑子老臉一黑,算你大爺的算,你咋不給你自己算一卦呢。
“咦,黑兄怎麼臉色不好,看你印堂發黑,別急貧道這就開卦,保證解了這團厄運去。”老神棍三步並兩步走到了老黑子面前,就要放下大幡,拿出龜甲來。
“你敢拿出來,我就敢挖你家祖墳去。”老黑子看著故作熱情的老神棍,這貨絕對是報復自己騙他酒了。雖然自己也算是幫了他,但是很明顯,那個人情歸人情,老神棍並不打算拿酒來償。
老神棍停下拿出龜甲的動作,瞪著老神棍:你敢。
老黑子也瞪著老神棍:還有我不敢的事?
老神棍不甘示弱:就你,能找到老道的祖墳?
老黑子眨了眨眼:有我找不到的墳?
兩個老大不的人就這麼無聲的用眼神交流著。
可是李遠致和黑子可就沒有那麼見外了。李遠致衝著林靖遠笑了笑,想什麼卻又沒有開口,好像擁抱一下顯得太嬌,噓寒問暖又顯得虛偽,相視一笑,就好像從未離開。
黑子可沒那麼多講究,噗嗤一下跳到了林靖遠肩膀上去,一人一猴開始玩鬧,李遠致靜靜的看著,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倆人一猴自由自在的日子。花弄月靜靜的看著,靜靜的羨慕著,她也想有這樣的朋友,可惜自己的長相卻成了自己的阻礙,自己的身份變成了融入常饒鴻溝。她知道李遠致林靖遠的關係很好,因為在鎮妖城第一次見面之後,她就是見過黑子和林靖遠的,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分開而已。就像在黑子面前從來不裝高冷一樣,林靖遠在花弄月心裡也是同樣的。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李遠致看著再次高興起來的黑子開口。
“可比不上你這個力壓帝子的大黑馬,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哪裡有資格被您掛在心上。”這就是朋友和朋友的區別,也就林靖遠話夾槍帶棒的,李遠致心裡卻還是覺得高心。
“信不信我讓你整晚做惡夢?”李遠致也不示弱,樣,幾不見你子還漲脾氣了。
“講故事?誰怕誰?師妹告訴他,咱們山峰有多少藏書,出來嚇死他。”林靖遠往旁邊一讓,讓出來一位年紀就氣質出塵的仙子。
“呦,年紀就學會勾搭師妹了?”李遠致調笑道。這些話都是從志怪上看來的,歸根結底還是倆人比賽講鬼故事學到的。
者無意,聽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