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下人紛紛下跪,惶恐道:“王妃恕罪,王妃明鑑,咱們主子身子骨一直不好,從來不敢胡亂吃什麼東西啊。就算平時的飲食也都是叫太醫給弄好的藥膳。”
蘇木蹙眉,“你們可要想仔細了,有沒有什麼是和往常不一樣的。你們都是蕭薔院子裡的,若蕭薔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個兩個不管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都落不到什麼好處。”
她板著臉對那些下人道:“王爺的脾氣你們清楚,不是本王妃危言聳聽,你們照顧主子不周,到時候王爺要怎麼懲罰你們,是發配了,還是直接殺頭,那都是你們自找的。”
果然人都是怕嚇的,不怕你語重心長地跟他們說好話。說半天他們也不知道事情地嚴重性,非得自己先嚴肅起來,把這件事當成事來辦,下人們才會認真起來,才會重視。
蘇木瞧他們那些人神色各異,知道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自己的嚇唬也起到了作用,便想著再刺激他們一下,瞥見床頭放著的喝了藥的瓷碗,抄手抓起便帥到了那些人面前。
“還不說實話!”
“王妃恕罪啊!”下人們嚇得魂不附體,全都趴在地上給蘇木磕頭。
蘇木怒喝,“恕罪!你們不把這事說明白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下人們總算被震懾到了,一時慌了神,把自己知道地都跟蘇木交代清楚。
蘇木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蕭薔的身體是從昨兒晚上就開始不舒服了。
而這期間她根本沒吃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在皇宮的時候吃了一些點心,可那都是皇后宮裡的東西,而且不僅是自家主子,那些點心皇后和孟側妃全都吃了。可除了蕭薔之外,那兩個人什麼事都沒有。
這隻有一個解釋,要麼是那點心有問題,皇后和孟側妃都故意沒吃那個有毒的點心。或者就是點心有毒這件事連夏侯鳶都不清楚,那點心可能是有人對付夏侯鳶的,但被蕭薔很倒黴的吃了。
第二種可能性雖然小,但也不是不會發生的。畢竟後宮嬪妃之間的爭鬥向來都是最熱鬧,也是最喪心病狂的。保不齊哪個狗急跳牆的,看夏侯鳶忒不順眼,豁出命去想讓她不好過呢。
不過如果真是第二種,那不得不說夏侯鳶的運氣也忒好了。
可如果是第一種。
蘇木神色暗淡幾分。皇后和孟知顏聯手對付蕭薔嗎?對付一個病秧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的女人?
若真如此,她們的心也忒狠了點。到底蕭薔一個整日掙扎病榻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她們這般處心積慮對付的。
正想著,門外突然穿來急促腳步聲。蘇木抬眼望去,見著一個身著絳紫色長袍的男人急急忙忙地奔了進來。
她剛想問來者何人,就見夏侯譽跟在那人身後也走了進來。還有報信的海棠。
“薔兒!我的女兒,你怎麼樣了!”那人幾乎撲到蕭薔床邊,“我的兒啊!”